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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使劲往外头耕,被冬雪拉住:“爷,您吃过早饭再去罢?”
丁姀把手边为丁煦寅准备的早饭往他挪了挪:“这么早要去哪里?”
丁煦寅沉默地看了她两眼,坐上杌子,生硬地道:“找风儿。”
“风儿?”丁姀细微地蹙了下眉,“十一弟很喜欢风儿么?”
丁煦寅始才正经地与丁姀对视,郑重地点了下头:“喜欢。”
丁姀嘴角衔笑:“那就去吧,不过……要是风儿不愿意回来,咱们也不可强求知道么?来去皆由她自己做主,你做好本分便是。”
丁煦寅有些不大懂,冬雪扯了扯他,对他递了个眼色。他略有所悟,扒拉几口白粥夹起口腌菜送进嘴里,就屁股一挪下了地,拉着冬雪出去了。
春草不解:“十一爷听得懂么?”
“十一弟不懂,未见冬雪也不懂了。各人造业各人担,即便是我,也不能顾十一弟一辈子啊……”最终都得靠自己。
果然,那冬雪伴着丁煦寅出去之后,便先去了正屋给三太太请安。拿了些干果的赏出来,才又往风儿的家去。
所谓本分,丁煦寅或可不懂,但冬雪是个惠巧的人,与丁姀昨晚的一席话便知十一爷的事情若非太过分,她都不会撒手不管的。而自己能做的,即是从即刻开始规矩十一爷的一言一行,让他不至再犯什么大错误。首先要讨好的必然是三太太。柳姨娘也有叮嘱,往后丁煦寅的诸多事,可都听从丁姀的。
撤下早饭,美玉去还食篮。丁姀便与春草一同往正屋去请安,边问道:“昨**跟九妹在一起,可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
春草讪笑:“送了九小姐回屋,奴婢就去各处转了……不知道九小姐去了哪里。”
丁姀失笑,早该知道春草不会安安分分跟丁姈在一起的,看来丁煦寅跟丁姈闹架的事也就周嫂子娘俩知道了。虽说对周嫂子先前的品评尚可,可毕竟涉及到丁煦寅,不敢松心。
来到正屋门前,外头放着几个掉漆的木箱,用大绸红的布总成个大花团,显得喜气洋洋的。里头不时传来几声笑语,张妈妈望见丁姀在外,便利落地出来,,道:“是巧玉来了,还想过会儿再去给小姐磕头。”
丁姀就驻步在门外,心想巧玉是夫妇二人一同过来的,便道:“那是不方便了,我就回去等罢。”
张妈妈道:“回头奴婢就跟太太说,小姐来过请安了。”
丁姀浅笑了下,就跟春草又回了屋,两个人双双跳上填漆床再做针线。
不过多时美玉就挎篮回了来,后面跟了个昂藏七尺的人影。
丁姀正感一团压抑进屋,抬起头不及说话倒先愣住:“大哥怎么过来了?”
丁凤寅就在帘边,尴尬道:“昨日害妹妹喝多,为兄是来赔罪的。”
丁姀轻笑,下床来迎他:“快坐吧。”亲手为他沏了杯热茶,拱他在桌边坐下,“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得大哥跑上这一趟么?是我自己酒量浅来着,大哥何曾知道什么了。”
丁凤寅心头压的石块渐渐被松动,微微笑着问:“昨日唐突,幸亏是妹妹才不计较。”
说到昨日那时的真正缘由,丁姀三缄其口,微微笑着扯开话题:“正想着那日喝过的‘祁门红茶’,一直回味不已。若大哥真的过意不去,再赏一碗喝喝吧?呵呵……”
丁凤寅失笑,从袖囊里取出个丝绸包裹来,一一地打开:“我就知道你喜欢,给你带来了。”等拆了包,果见里头躺着足足半饼子的茶叶,不是其他,正是武夷山大红袍。
这般珍贵的东西,丁凤寅竟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就给送了来。丁姀一番心虚,有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大红袍喝下去那就得应了丁凤寅的那桩事呀!
正是犹豫不下,外边的乌木珠帘忽然无风而动,哗啦响了几下子。她余光扫过去,见门边露着一小节鞋掌。
“咳咳咳……”她不经意地咳上几下子,使眼色让美玉出去瞧瞧。
丁凤寅也察觉到了什么,往后一瞧,美玉正把那人从帘后扯了出来。君儿的腿脚一时发软,被美玉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屋。
“君儿?”丁凤寅错愕,须臾便愠怒不止,“你跟着我做什么?”
丁姀吃惊,原本是想过丁凤寅兄妹会着人来打探,可并未曾想过丁婠会派人跟踪丁凤寅。她闭了闭眼,冷笑已由不住口露了几声,安安静静坐下,淡道:“都是自家人,美玉松手吧。”
春草凉道:“有句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谁知道鬼鬼祟祟的是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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