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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想接通却觉得自己憋了这麽多天了,应该跟人说说话才不会闷出病来,於是按下接听键,将手机凑到耳边。
『喂……你还好吗?』
「……不好。」叹气。
『要不要出来走走?我在中庭等你……』善解人意一直都是纪一威的优点。
应了声,齐子梁爬下床後拿了钱包出门,纪一威站在宿舍中庭,当看见他出现时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挥挥手示意他过去。
「闷闷不乐的,你的眉头都皱起来了,看起来好忧郁喔。」纪一威温柔笑著,伸手将齐子梁的眉头抚平。
「我已经心情不好了你还取笑我……」面对眼前的好友,齐子梁有一股想要咬他的冲动。
「我是说实话嘛……话说,你家亲爱的学长怎麽舍得放你一个人这麽忧郁啊?」
「我从上礼拜五就没有看见他啊……」说著齐子梁又皱眉。
「好啦,不要再忧郁了嘛!我们去学校里的走走,我听你说,如何?」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纪一威扬眉问。
齐子梁扁著嘴,任由纪一威拉著他的手往校园的方向走去。
他们去了操场,缓缓的走著,步调有些慢,但却是此时最适合他们的速度。
「你还记得一年级时认识的贺亭杰吗?」那是N大的前弓道社社员。
「记得啊,怎麽了?你心情不好跟他有什麽关系?」
「当初他退社的时候,原因不就是因为他在社团找不到成就感和归属感吗?我觉得……现在的我,也是这样……」
纪一威不语,静静等待齐子梁说下去。
「最近,我找不到练习的快乐,从来不曾这样的。以前总是期待著练习,练习时很开心,练完後因为学到了新的东西而觉得充实又满足,但最近挫折愈来愈大……。
可是……有时後,明明就不是挫折,就只是觉得……开心不起来。明明以前心情不好只要练习结束後就可以忘记平时的不愉快,但最近……练习结束後心情反而更不好了……」
说完这段话後他们默默走著,来到了操场边缘的花圃。
盯著花圃中的小花小草,齐子梁忽然蹲了下去,指间轻轻敲著地面,眼睛盯著泥土,又道:「还有,我开始觉得没有办法在练习和功课间取得平衡,这个真的造成很大的困扰啊!你懂这种感觉吧?我尝试努力……但是一直做不好……觉得很烦……」
扒了扒头发,齐子梁说著又转移了抱怨的话题,这回他开始数落社团的学弟妹们。
前几个月换了新一批的干部,在那之後社团行政方面就陆续出现问题。很多事情明明不难也交代很多次,但新干部们总是没有办法好好处理、一直出包让他感到烦躁无比,到後来有很多事情让人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不会,而是没有用心。
念著骂著,齐子梁愈说愈快,愈说就愈生气,最後他忍无可忍,忽然愤恨地连续拍打地上、像是疯了那样大吼大叫,这个举动无疑吓到了其他在操场上运动的人,让纪一威不得不对其他人做出道歉的手势。
「啊──爽快多了──」吼完後,齐子梁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豁然开朗。
「说出来後就舒服多了吧!」纪一威也学他坐在地上,撑首看著身旁的友人。
「嗯。」
「下次要是还这样的话,不用客气,我随时有空听你抱怨、一起出来走走,朋友可不是当假的喔!」
「嗯,谢谢你。」
他所需要的不是过多言语的关心,不是自以为是的大道里,也不是要他振作的加油打气,就只是像现在,有一个人能静静地陪他,听他说话、抱怨。
他所需要的只是把那些负面的情绪发泄出来,这样便能重新出发了。
那天回宿舍时,没有齐子梁预想中的责骂。
单靖言一脸担心的看著他,问他:「还好吗?」话才问出口,单靖言见齐子梁的神情比先前要来的放松、柔和许多,便又道:「看起来是好多了?」
「嗯,刚刚跟一威聊天,现在好多了。」
「这就是你们两个都没去练习的原因?翘社课,该打屁股!」说著便揽住齐子梁,作势要打他。
「哎!对不起嘛──偶尔、偶尔没去练习也是正常的嘛──你就当作我生病请假啊!」
揉捏著齐子梁的脸,单靖言一改玩乐的模样,换上严肃的表情,说:「你知道你这几天就这样不说一声的消失不见,我会担心吗?我很担心很担心很担心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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