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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玄掌管戒律院多年,向来严操戒律,此时当着众多武林人士和全寺弟子,又怎可护短?问道:“慧远,你的武功当真不是明觉所授?”慧远道:“回师伯祖,弟子武功并非明觉师傅所授,只是······只是弟子,弟子······弟子无甚可说的了,弟子犯了寺规,请师伯祖责罚。”寂玄道:“慧远,你既已认了,便休怪师伯祖严厉。”寂玄顿了顿,说道:“慧远,你已入寺多年,一直严守戒律,却怎地如此犯浑,闯了这等大祸?罢了,罢了,参禅悟道本在人心,而非身处何处,寺内寺外亦无甚区别,只要你能够潜心向佛,一样可得正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几句话竟说得甚是心酸。寂玄又道:“明觉,便由你先废了慧远的武功罢。”
明觉一听,已是心中一颤,万没想到此时竟要废去平素最为喜爱的弟子的武功,不禁心中一酸,泪水险些滚落出来,说道:“弟子领命。”说罢,走至慧远身前。
慧远扑通一声跪在明觉面前,眼泪早已扑簌而下。明觉哽咽道:“慧远,都怪为师教导无方,害你今日受此磨难。”慧远道:“师傅教诲,弟子终生不敢忘,只是······只是负了师傅所托。”说罢,磕了三个响头,闭上双目,等待明觉出手。其实慧远想说的是负了如尘所托,此时明觉听了,只道是慧远说给自己听的,也未多加理会,说道:“日后好自为之罢。”
明觉心中已是痛苦万分,手上已有些发颤,过得半晌,方于食指和中指之上慢慢聚足了力,便伸手点向慧远的几处大穴,废其武功。
便在此时,群僧之中一人喊道:“明觉,且慢动手!”话音甫歇,一宽袍僧人步入场中,众人一瞧,正是戒律院空鸣禅师。
明觉闻声,忙收回双指,静候吩咐。
空鸣同几位寂字辈高僧施过礼,问慧远道:“慧远,昨日罚你到禅思岩面壁七日,你竟无视寺规擅自跑了出来。此事暂且不提,我本命慧能带你前去,然慧能至今未归,你可知慧能现身处何处?”慧远道:“昨夜慧能师兄将弟子带至禅思岩后便返回寺中了,难道慧能师兄竟没回来?那慧能师兄又能去得何处?”
空鸣喝道:“我正问你,你却来问我!昨夜只有你同慧能在一起,此时你却一个人回来,莫非是你怨恨慧能带你去禅思岩,你便······”未待空鸣说完,身后一人正色道:“空鸣,不可乱言!”空鸣回头看时,说话之人正是寂苦方丈。空鸣一听,将后面的话咽回肚中,瞪了一眼慧远,忿忿的站在一旁。
陡然之间,频生变故,寂苦对发生在慧远身上的诸多事情亦是不解,疑虑颇多,心念道:“方才我对慧远如此高深的内力自是颇感意外,只是不想当着天下群雄自曝家丑,免得叫人贻笑大方,日后再加严查严惩便是,只是寂难师弟向来对慧远关照有加,此时却又为何如此紧抓不放?而慧远的武功又是何人所授?更令人不解的是,内力修为须日积月累,而此时慧远的内力修为便是从出生开始修炼也难有如此造诣,这又是何故?慧能的失踪是否真与慧远有关?而慧远几次欲言又止,又有何难言之处?”种种疑问纷至沓来,直教人摸不清头脑。
寂苦走至场中,朗声道:“此事疑点颇多,待查清始末再加严惩不迟。”寂苦扫视了下众人,又道:“寂难、寂空,代师兄先行招呼诸位武林朋友,诸位侠士请暂至偏殿稍作歇息,老衲片刻即回。”
寂难本欲言语,听得寂苦安排,只好同寂空一起将群豪请至偏殿,群豪也知此事乃是少林寺家事,避开外人也无可厚非。只是方才正看至寂难与顾剑成比试切磋的精彩处,却陡然间被搅得乱了,都不免心中不悦。
寂苦见群豪已退出大雄宝殿,说道:“诸弟子便就地而坐,不可妄动。慧远,随师伯祖至后面禅房来,寂悔师兄、寂玄师弟,也劳烦你们一同前来。”寂苦用意再也明白不过,若是自己一人盘问慧远,不论结果如何,都会遭人猜忌,此时由少林寺行辈最高的寂悔禅师和戒律院首座寂玄禅师一同盘问,便无丝毫不妥之处。
空鸣和明觉也暂时回到各自行列之中,片刻之间,大雄宝殿之内仅剩少林寺众僧,各人心中混乱,然口中却是声息全无,大殿之中寂静异常。
寂苦阔步在前,寂悔、寂玄紧随其后。寂悔虽双目失明,然数十年来对寺中一砖一瓦,一柱一梁,一草一木皆了然于胸,亦不需用人搀扶引路。慧远则低头垂手跟在最后,早已心下惴惴。平素同长辈高僧言语已是颇感紧张,此时竟被三大寂字辈高僧同时问话,心中慌怕可想而知,手心之中已然渗出汗来。
一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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