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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这幅可怜兮兮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的神情尽数被从楼上下来的司然亦收进眼中,他的腰伤原本就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见小小整日神不守舍便琢磨着给她寻些事做。好吧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是存了些私心,想着要再多多亲近这个女人,可如今却又不忍她这般惶惶然,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莫非是在给客栈看门?”
“我又不是大黄狗!”小小怒,只是看了看自己蹲着的身子和所处的位置,的确是和黄狗没什么两样,立刻起身拍拍有些皱的衣服,蹿进客栈里:“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司然亦明知故问,狼手又不规矩地摸上了小小的脸颊,啧啧啧,比步天下走的时候瘦了许多,明明每日都有进食,可是她茶不思饭不想,好生生一个人也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若是步天下回来瞧见了,想必是会揪着他的领子喝道:你到底是怎么照看我家小小的。
他算了算步天下离开的时间,的确比他料想的要久了许多,不由正色道:“你当真想见到步天下?”
小小就事论事,揪了自己的头发放在指尖把玩,声音有气无力:“是啊。”
“这样。”司然亦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小小仰头去看他的表情,却见他眉眼弯弯好似凝着无限笑意,分明就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立刻鼓了腮帮子,拿眼睛瞪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司然亦淡笑不语,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收紧,捏成一个拳头,继而又松开。
……
第二日醒来,依旧是天朗气清。秋末的阳光都比平日里看起来可爱许多,小小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平常的这个时间,自己床边永远蹲着那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可是今日,却怎么也瞧不见他的身影。
大概是下楼去吃饭了吧。小小这样想着,梳洗完毕走下楼梯,向小二问起司然亦的去向时,却听到小二道:“这位公子今儿个大清早就离开了客栈,说是有事要远行,对了,他还留了封信给姑娘您,我这就去找。”
小小拿不准司然亦的心思,一直等到小二将司然亦留下的信封交到她手里,她才满腹心事地上楼关门,打算看看他到底写了什么。撕开封泥,只见男子大气凛然的字体好似刀刻斧凿一般留在了宣纸之上,却是——“与卿香囊黯然伤,憾却相知已娶时。”
她不由皱了皱眉,从前步天下教她诗歌时她最是头疼,就算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这些才子佳人在这寥寥数语间寄托的哀思,如今司然亦忽然转了性子,用这般文绉绉的话题来同她道别,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唔,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去想,小小又翻了翻信纸,却发现在这首小诗的背后还藏着一个大大的一字,她转了又转,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妥协叹息——司然亦想要说些什么,她是一点也猜不到边际。
他这次忽然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身上的伤分明没好,这样冒冒失失也不知去哪,万一发生了意外又该如何?
若是当真说起来,他也算不上讨厌。
捕快小小见得最多,酒囊饭袋便撇开不提,那些向上巴结溜须拍马以求飞黄腾达的人往往让人觉得恶心,像他这般战战兢兢却又并非一板一眼死脑筋的捕快实在是难得一遇,小小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收好,忽然发觉如今就留下自己一个人,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好,画完圈,望完天,吃完饭,她终是无所事事到了极致,躺倒在床上,眯眼睡去。
她的睡眠向来浅,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她却睡得意外香甜,浑浑噩噩昏天暗地之际,直觉有人推开了她的门,她却无力睁眼,有男人轻微的脚步行到了她的床头,温暖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的眼睛之上,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和唇角,并未有任何伤害的意思,便放心大胆地再次睡去,分外香甜。
一觉醒来,天色昏暗,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点上了蜡烛,小小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忽然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似乎有些瘦削,烛光明灭之间他的肩膀被尽数勾勒出来,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也有些沙哑:“师……父?”
“叫步天下。”那人应声转过身来,似乎是松了口气,嘴里头还骂骂咧咧:“司然亦这小子真狠心,竟然用了这么重的迷药,害得老子回来还以为小小被他害出了什么事。”
呀,原来是司然亦在信封上放了迷药,小小恍然大悟,摸了摸空到不行的肚子,瘪嘴:“我睡了多久?”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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