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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正中马海下怀。对他而言,马夫与刘泉姑都无足轻重,现在已到国共合作时期,马夫到底是什么人,问题并不太重要。就是红军高干也无妨,一样不需要了。杀之便可。倒是马占龙,他要抓住他,一泄心头之恨。于是,他放出风声,说要将马夫点天灯,将刘泉姑轮奸。派人四处传播这一消息。然后,他调了二连埋伏在营部四周,只等赵宁都来救人。
他想,赵宁都也是个讲义气的人,若知道消息,一定会来。
到时,他会亲自与他决斗的。他很想这样做。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枪声。先是清脆的二响,跟着是下多声枪响,接着就是炒豆子般的枪响声。凭着直觉,他相信是赵宁都来了。土匪是没这个胆量的。他身子一激灵、浑身血液奔涌,脸色涨红,洋溢着激动与决斗前的亢奋,他抓起桌上的枪和马刀,冲了出去。
外面响起枪声的时候,刘泉姑与姚玉松正在关押他们的小屋里争吵。
他们是三天前在永昌被抓的。
离开赵宁都后,他们紧赶慢赶往东走。到达永昌城后,他们找个旅馆住了下来。这时,他们发生了争吵。先是刘泉姑一个人默默地想念赵宁都,引起了姚玉松的不满,奚落了她几句。夜半,姚玉松想到就快要逃离河西了,心里有些轻松,要与她行房事,被她拒绝了。她斥责姚玉松,之前就是因为他的这些要求,才导致被暴露,差点坏了大事。姚玉松指责她:如果不是她水性杨花,喜欢上赵宁都,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二人就争吵开来。争吵中,又提到回延安就离婚的事,姚玉松坚决不同意。争吵声吸引了在走廊上经过的店小二,贴门缝侧耳听了一下,觉得不对劲,赶紧报告店主。店主报告了当地驻军。当地驻军破门而入,从姚玉松的包袱里搜出金条和手枪。于是,将二人押进军营。正好那天,“屠夫”调查完赵宁都的底细,也半夜住进此店,看见了,赶紧给骑二旅285团团部发电报。经交涉,永昌驻军将二人交给“屠夫”带了回来,并且派一辆车押送。“屠夫”直接将二人带到马海营部交了差。
到了营部,马海将二人审讯一番,又铐打一番,没审出结果,这先关押起来。两人都坐在地上,身上血痕依稀。
因为挨了打,都有些累,身上也有些疼痛。特别是刘泉姑,一个女人,经受这样的铐打,实在有些难受。但,身上疼痛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内心里疼痛。在被押回来的路上,他们已看到了沿路的布告与赵宁都的画像,得知赵宁都被马家军当着“最后一个西路军”正在到处追捕,不觉难受痛苦之极。看来,精心准备的那场暴动要失败了。营救红俘的计划要破产了。不仅如此,也连累了赵宁都。自已也被马家军抓住。从此只怕再也见不到赵宁都了。还有比这更难受的事吗?想到这里,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哭什么?害怕了?”姚玉松抚着着胳膊处的一处鞭伤,装着很勇敢的口气道。
刘泉姑没有理他,仍然啜泣。
“放心!赵宁都会带土匪来救我们的!他不是跑出去了吗?”姚玉松若无其事道。
这句话让刘泉姑心里升起一缕希望,跟着,眼晴又黯淡了。照计划,明天才是暴动之时,今天,赵宁都提前来救人,岂不破坏了计划?今天救了他们,其它的红俘怎么办呢?他能同时又救他们,又救红俘吗?再说,赵宁都知道他们被抓了吗?
“救!你就知道要别人来救你!赵宁都知道我们被抓了?再说,救了我们,计划提前了,其它的红俘怎么办?”刘泉姑含泪道。
“能救多少算多少?哪能都顾得了?你不是在哭吗?不是希望他来救我们吗?”
“我哭?我哭是因为我的无能害了宁都!因为我们俩人破坏了整个计划!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惭愧?”
“惭愧?”姚玉松冷笑一声,“应该惭愧的是你!你背着丈夫和别人有私情,对自已的丈夫和上级,毫不理睬!才导致了这后来的所有问题!”
刘泉姑愣了一下,沉默了。
“回延安后,我会向组织报告的!你要好好反省!”姚玉松又严厉地说。因为说话用劲,引得身上一阵疼痛,使他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声音放低了许多。
“也许吧!也许是我的错!”刘泉姑目光发痴,泪光莹莹,呆呆地望着前面,喃喃道。停了一下,又喃喃道:“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宁可被马家军杀死算了!”
“哼!”姚玉松哼了一声。
“老姚!明天我们要被处决了!我比你更惨!我想好了,明天一早,马家军来提人时,我就一头朝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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