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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的心情自然开朗了许多。
走了一阵,忽然前面山沟里传来吵嚷声。都是当地的口音。他骑着马,朝那个山沟拐过去。等走近了一看,只见这块山沟的一棵大树下,十多个马家军民团正围着一个叫花子似的年轻人取笑、污辱。那个年轻人穿着破烂的蒙满灰逅的黑色单衣,裤子自膝盖以下都磨破了。头发蓬乱而长,脸上污秽而腊黄。赤着双脚。他正跪在地上任由马家家民团污辱。那些民团有的坐在树荫下看热闹,有的就围着他折磨他,要他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还有一个马家军伸出脚要他舔干净鞋上的泥。他不愿意,跪在那里不动,结果一个民团就上前一枪托打下去,打在他的肩上。他疼得滚倒在地大叫。民团又用脚踢他,要他起来。他又爬起来,跪着。一个民团对同伴说,把他衣服扒光,再一刀刀割他身上的肉,一定好玩。于是二个民团就上前来扒他衣服。他跪在地上拼命哀求。赵宁都从他口音听出是四川口音。凭经验,他知道这是个失散的西路军战士,于是,他拔出手枪,骑着马,慢慢靠近他们。离他们约十来步时,一个面朝他坐着的民团抬起头来,顿时惊呆,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如同一个鸡蛋,想叫,又不敢叫。其它的伙伴看到了他的异样,都朝赵宁都这边望过来,一下都张大了嘴,惊慌失措地去抓身边的枪。一个小头目似的民团惊慌叫道:“是他!最后一个西路军!”。说完,他抓起地上的长枪,就要对准赵宁都。赵宁都一枪打倒他,然后用枪指着别的民团喝道:“老子国骑二旅的!都给我放下枪!”
“不!他,他是我们要搜捕的最后一个西路军!杀,杀了他!”被打倒在地的那个民团头目还没死,他用劲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吼叫道。赵宁都纵马上去,一颗子弹又打在他的头上,他的脑浆迸了出来,二腿一伸,不再动弹了。
“不错!老子是红军西路军,给我放下枪!举起手,站一边去!谁不老实我打死谁!”赵宁都用手枪指着他们喝道。
这些民团赶紧扔下手里的武器,将手举起,拥成一堆,站在一边。
“你们,进山做什么?”赵宁都用手枪点一点他们。
“搜,搜你,还,还有,失散的红军!”一个胆大的民团道。
“搜我?你们认识我?”赵宁都看了看自已身上的马家家军装。
“都贴了告示,说你是最,最后一个西路军,抓到你,赏一百大洋!”
赵宁都明白了:一定是自已大闹高台后,马家军迅速通报了所有驻军,贴了画像,把他当成最后一个没有放下武器的西路军,四处追捕了。
“是的!老子就是最后一个西路军!回去告诉你们的人,抓着了我们失散的西路军,不许虐待!谁要象今天虐待我们西路军,老子就要他象他一下的下场!”赵宁都用枪指一指那个民团头目的尸体,喝道。
那几个民团忙不迭地答应。然后,赵宁都命令一个与那个红俘样的年轻人身材相当的民团脱下衣服,又令他们交出身上的子弹,就放了他们。获得释放的民团们慌不择路地跑掉。临走前赵宁都还说了一句:“回去告诉你们上司,老子专门杀虐待红军的狗杂种!”民团们一面答应着,一面跑得没影了。
民团走后,赵宁都问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西路军。那个年轻人嗫嚅着说是。赵宁都说:“不要害怕!我是原红五军的侦察科长赵宁都。化装成马家军的!”那年轻人一听,象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眼泪呼地就涌了出来,扑过来抱着赵宁都的腿嚎淘大哭开来。赵宁都安慰了他一阵。这个年轻战士止住哭,告诉赵宁都说自已是原红三十军八十八师的,叫李福,还是个班长。随李先念等人往新疆走时,被留下来照看伤重不能行走的熊厚发师长,在山中坚持了几个月后,敌人搜山,发现了他们,一场战斗下来,他们被打散了,他和熊师长及其它战友失去了联系。就一个在山里转。后来听说熊师长被俘了,被敌人绑在大炮口上炸得粉碎。他这天躲在山里,被这伙民团发现了。
赵宁都认识熊厚发,是西路军一员年轻的战将。听说熊厚发牺牲的消息,心内不免又感叹一阵。他告诉李福说:不要难过,也不要气馁,拿起开器,为营救失散的西路军战士继续战斗。争取营救更多的战士一同回延安。一席话即点明了方向,燃起了生存的希望和美好的前程,又给了李福以信心。李福十分兴奋,揩了揩眼泪,发誓说听赵科长的,坚决跟着赵科长干。赵宁都要李福换上那个民团换下来的衣服,捡起他们扔下的武器。这些民团一共丢下五只长枪,四枝长矛,还有一些子弹。另外,还有一匹驮着干粮的骒子。在赵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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