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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一搭一唱的,当她白痴吗?
“庄克群,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在她打定主意,要全心全意对他,努力让自己爱上他,以免辜负了他时,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可笑的骗局?!
[还有你,方燕!你比庄克群更让我伤心!“她的堂妹,竟以羞辱她为乐,呵,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再也无法忍受在场一双双同情悲悯的眼光,她旋身夺门而出。
屋外的夜,漆黑一片,几乎将她吞噬,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无意识地狂奔。夜冷,她的心更冷!
多可笑啊!原来这些时日,她竟一直被人当白痴耍弄而不自知,而她却还在一迳的愧疚着自己付出得太少,深觉愧对他……
结果呢?这一切不过是场荒谬透顶的闹剧!
太痛的感觉切割着胸口,她想笑,阵阵热浪却冲击着眼眶……
她闭上眼,硬是止住了倾跌的水气。
她不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她哭!
说穿了,她也不是真的有多爱他,只是太多复杂的情况将她推向他,骑虎难下罢了。比起感情遭受欺骗的冲击,其实最痛的是被彻底踩在脚底下、尊严荡然无存的悲辱。
在这种时刻,她真的没办法面对方燕,否则她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不回去,她又还能去哪?
在这最无助的时刻,言仲夏的形影毫无预警地浮现脑海。
以前是巴不得能离他愈远愈好,可是当她真的成功逃开他后,受了委屈,唯一想到的人却是他!
一直到现在,她总算弄清楚他和方燕哪里不一样了。言仲夏只是坏在嘴巴上而已,从未做过真正伤害地的事;甚至从很多事当中,都可看出他是真的关心她,否则他又不是吃饱撑着,何必管她能不能顺利毕业?何必看着她个位数的英文考卷,气得想掐死她了事?何必理会她和人打架会不会受伤?何必每次把她骂得体无完肤后,总还记得替她上药?
他和方燕根本是不一样的,拿他们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而她,居然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推开真正对她好的言仲夏,方歆哪方歆,你究竟在想什么?!
难怪他老骂她脑袋瓜比猪还蠢,她的确是做了件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蠢事!
这一次,她放任自己哭了出来,为的是言仲夏。
门铃声按得太急促,言仲夏怕吵醒已入睡的兄弟,加快步伐前去开门。
但,他绝对、绝对没预料到,站在门外的会是这一个!
“你——睡了吗?”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知道自己扰了他好眠。“那,你继续睡好了,拜拜。”
“等一下!”言仲夏探手揪回退却的她,他绝不相信她三更半夜来,只为了看他睡了没!
一碰触到她,才惊觉她双手冰凉得离谱。“你一整晚都在外面?”
“嗯……”声音低不可闻。
“你知不知道现在很晚了!”
“我知道。”她又不是故意吵他的,只是——突然很想看看他嘛!
“你这个笨蛋!”
“对不起……”她已经快哭了。“我回去好了……”
言仲夏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劈头就骂:“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三更半夜一个人在外面晃,你以为长一张”先天不良,后天失调“的脸孔,就不会有事了吗?你脑袋装草包啊!”
呜……好怀念他刻薄的毒嘴,至少,由当中她感受到了真心的关怀与担忧。
听着、听着,又心酸得想哭了。
言仲夏一把将她拉进屋内,不由分说地翻出一套衣物塞进她手中。“去洗澡!我不和脏鬼说话。”临去前喃喃咕哝。“水温调高点,听到没有!”
这句话的另一个说法,应该是:“快去洗个热水澡,免得生病了。”只不过说的人是言仲夏,出口时变了调实属正常。
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套上衣物,一股清雅干爽的气息迎面包围住她,那是属于言仲夏的味道。
步出浴室,言仲夏已经泡好咖啡坐在床沿等她。
“喝掉。”
“不要”她皱鼻。
“我言某人还不曾为谁煮过咖啡,敢不喝,你就死定了。”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居然用恐吓的,真差劲。“我会睡不着——”
“我陪你,通宵。”
人家都已经先喝为敬了,她能怎样?只好拿它当酒,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