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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兩個人一起摔倒,他只能先放開了她。
「你小心點,注意腳下。」
「沒問題!我又沒醉!」宋禧說著轉了個身,面對著他倒退著往後走。
「你看,我給你表演一個走直線。」
她歪七扭八地走著s線,邊走還邊跟他炫耀,「我走得直吧,我就說我沒醉!」
梁津輕一雙手完全不敢放下來,她往哪歪,他手就往哪接著,生怕她一個不注意摔了下去。
「什麼啊,你那根本就不是直線!」陸其揚在旁邊看著她笨拙的步子,捂著嘴哈哈大笑。
「你看我,我這個才叫直線。」
他頂著一臉的自信滿滿,然後走出了比宋禧還離譜的曲線。
宋禧看得有些呆,她很想大聲反駁他,但因為眼睛看什麼都像有層虛影,她一時也沒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對的。
「梁津輕你來評評理,我和他誰走得更直線!」
梁津輕實在是不想摻合他們兩個醉鬼的爭論。
宋禧見他不說話,一個躍步跳到他身旁,挽著他的手臂,親呢地抓住還晃了晃。
「你說你說說嘛!」
梁津輕被她無意識的動作,搖得心神一盪,她臉頰紅暈薄薄,雙目似含水,正一眨不眨地抬頭盯著他的眼睛瞧。
梁津輕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她瞳孔里的兩個他。
他剛要開口,一旁的陸其揚也跑了過來,抓住他的另一隻胳膊,也跟著宋禧有樣學樣地晃了晃。
「梁津輕,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他突然喊出了這麼一句,語氣嚴肅又認真,倒是把梁津輕喊得原地一愣。
「什麼秘密?」
陸其揚挑釁的小眼神射向還沒回過味的宋禧,「你快認輸,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訴他!」
宋禧看看他,又看了看明顯有些不明所以的梁津輕,突然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她像一隻矯捷的兔子,跳起來就要去捂陸其揚的嘴。
陸其揚見她上鉤了,哪裡還會站在原地等她撲過來。
「略略略,抓不到,小短手!」
梁津輕簡直頭大。
好在鎮子就這麼大,任憑他們再怎麼鬧,也有終於到家的那一刻。
梁津輕把陸其揚趕到之前盛祺住的那間屋,正好屋裡東西還沒來得及收,他正好可以睡。
至於宋禧——
是把她送回家還是讓她就睡他家,梁津輕還是秉持著自由民主的原則,多問了她一句:
「要進去睡一會嗎?」
宋禧見陸其揚已經睡下了,她也沒多想,就點了點頭。
梁津輕趁她不注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悄露出了一個毫不收斂的笑。
他把宋禧帶到自己的臥室。
下午出門去找他們前,梁津輕在床上短暫躺過一會,因為出門急,被子被隨意凌亂地鋪在床上。
宋禧盯著床鋪看了一會,沒動作,梁津輕還以為是她嫌床太亂了,正想說讓她等一會,他再換一床乾淨的被子。
雖然現在的,也是昨天才換的。
沒等他說話,宋禧面朝床,人呈大字直直地撲了上去。
梁津輕不喜歡太軟的床,所以她人在和床接觸的那一剎那,發出了一聲又悶又響的衝撞聲。
梁津輕閉著眼,幾乎是同時替她感受了那種直接的疼痛感。
他趕緊上前,想把她翻出來看看情況,就怕萬一再把她撞出個好歹。
梁津輕在這頭緊張,結果她倒好,跟剛才撞床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宋禧眼閉得緊緊的,呼吸明顯已經平緩下來。
她已經睡著了。
屋裡窗簾還拉著,窗外不太明亮的光線被擋得死死的,只有一些能見度很低的餘光透過沒拉好的邊緣照了進來。
梁津輕為了看清她的情況,不得不和她靠得極近。
她額頭紅了正中間一小塊,鼻尖也有些不太明顯的紅點。
梁津輕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用四指輕輕碰了碰,溫熱的指腹比她喝了酒後的皮膚溫度要低。
觸上去的那一刻,宋禧在睡夢中哼唧了一聲。
梁津輕很緊張,剛要把手收回,她砸巴了兩下嘴,歪頭又睡了過去。
指腹和她額頭上的溫度相融,之後再任他怎麼動,宋禧都沒有了不適的動作。
額頭上沒有起包。
被子一半被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