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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沐不知他心理活动,他已经迎着残橘气势汹汹的扑了过去,边冲边骂:“嘿,这次怎么不‘贫僧’了?你刚刚是不是在二楼,和一个女的勾肩搭背,转眼就不见了,就你没错,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床上的人躺着来了个双手合十:“佛门八戒,三戒淫,哦弥陀佛。”
“放屁,你差点没把人裙子撩起来,得亏人穿着裙裤!”许沐气愤不已。
冯程心里就在想,难怪他跑那么快。
侯勇正喝水,登时喷雾器似的喷出一团迷雾,溅了许东篱一头水汽,许东篱手指一顿,手里就剩一圈就尾声的苹果皮登时断裂,平静的目光终于移到他大哥身上,像看着一个衣冠禽兽。
许宜今悠闲的屈起左腿,成竹在胸的看了许沐一眼,笑道:“激将法没用,接下来是不是要哭了?”
许东篱笑了下,睫毛一垂,心想大哥不愧是多吃了几年米,淡然的搁下削好的苹果,又捞了一个开始削皮。
侯勇:……?老子他娘的有种外人的错觉。
冯程:……?谁在说谎?
许沐一口血哽在心上,咆哮:我他妈说的是真的啊!!!哭你妹,那都是几百年前的破事儿了别再提了好吗!
唯一知道过往的二哥许东篱瞬间倒戈的原因,其实是这样。
许沐从很小的时候,就充分展现出了蔫坏的属性,他还不会说话走路那会儿,当真乖巧的如天使一般,逗他就笑,把屎把尿从来不哭,谁见了这小宝贝都恨不得偷回家。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物极必反,等他两条短腿上路飞奔,会拉着人裤腿要东西吃那会,太后的噩梦就来临了。
她儿子娇气到让她无法直视的地步,没经他同意摸他一下,他就鬼哭狼嚎,鼻涕糊满脸的就近找个威严最重的长辈告歪状,打他一下更不得了,他能哭的地动山摇。
还屡出新招,在大伙习惯成铁石心肠后,他还学会了离家出走,从大门口出走到公共厕所,蹲在坑上哀怨,等人来领走。
亲戚们都对这娇气包退避三舍,能不摸到他衣角,就尽量离他一步开外,只有他大堂哥许宜今与众不同,手贱心痒有些变态,追着屁股后头撩拨他,就爱看他小弟弟哭成小脸涨红短气抽噎的可怜模样。
许沐小时候,忒恨他大哥,他脑瓜子激灵,在和小伙伴们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发现有些情况下,激将法总是特别有用。
比如他三年级跟谢文彬一起上学,二少爷书包里满是进口小零食,走几步掏一包,吧唧吃着也不知道分享,自私的要命。
许沐馋的口水横流,想吃又拉不下面子,就吞吞口水将目光从威化饼上撕扯下来,将手插兜里,一蹦三跳的跑起来,做出一副看见这东西就反胃的表情,说这个难吃的要死,他上次啃了一口,就发誓今生都不要再吃这个。
谢二少吃的正high,闻言抬起满嘴渣子的小脸,看看饼干再看看小伙伴,啃两口一副用生命品尝状,接着才疑惑的告诉许沐很好吃。许沐重重的反驳,说不可能,接着谢文彬就会上赶着让他尝尝,就是为了证明他是对的。
许沐一抓一大把,边狂啃边说,比我上次吃的味道好一点,但还是不咋地。
再有就是,他有次去他大姨家,他大哥闷在屋里烧纸,不知道在烧什么,尽管开窗散了味道,许沐的狗鼻子还是闻出了端倪,他大哥盘腿坐在床上,直着脊背对着窗外发呆,许沐挂在门框上,立刻就问了句:“大哥,你在屋里烧什么呀,味道这么大?”
大哥头也没回:“胡扯,你大姨禁止厨房之外的地方点火,你觉得我会忤逆她吗?”
许沐视线在屋里扫了一转,发现他床边有个垃圾篓子,烧完的东西只能丢里面,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哥,垃圾桶冒烟了。”
果然,他大哥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翻转过来,挂着身子就去看垃圾篓,当然是没起火,可反应证实,他确实在屋里烧了东西。
他很想知道他烧了什么,情书?成绩单?安全套?
许宜今提着垃圾篓从他身边出门的时候,他踮起脚尖朝里看了眼,娄底一层灰烬,像是烧化碾碎的纸片,可残留的气味带着塑胶味。
许沐就知道了,他烧的,应该是照片——许宜今从来不肯照相,不过他的书柜夹层里,藏着一张照片,他视若珍宝,恍若心底的秘密,之前谁也不曾见过,而今后,也没人有机会再见了。
许东篱也遇到许多次这样的情况,所以许宜今一说激将法,他潜意识里就倒向了大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