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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程头皮一炸,知道他还含着半句话,咬着牙从缝里憋字:“说你想干什么。”
许沐眼睛刷就噌亮,灼灼其华:“待会你让我强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滚你妈蛋!
冯程脑子里只浮出了这么一句,可他还没说出来,就听他妈热情的招呼声传来:“小沐啊,别干坐着,来,吃点水果。”
很快,端着果盘的冯女士就出现在了沙发处,似乎是察觉到气氛不够热络,立刻瞪了冯程一眼,笑骂:“让你陪小沐说呢,你怎么比个闺女还矜持。”
说着用牙签叉起一块苹果,笑盈盈的递给许沐。
许沐坐得笔直端正,伸手接了嘴巴甜:“谢谢阿姨,坐下歇会吧,”边在心里狂点赞,可不就是矜持到死么,难搞的要命。
吐了句槽,看见面前兴高采烈的母亲,心里又浮起一层雾霭般浅淡又无处不在的愧疚,和人闺女演情侣戏,心里却偷偷将人儿子觊觎,相当不是人干的事儿——
可感情这东西,不是菜市场里的大白菜,觉得价位不合心意,还能讨价还价想拿就拿,说放就放。它是洪水袭来时堤坝上那个蚁穴,注定只能以无法修复的姿态,将人的理智摧枯拉朽。
那天和冯必玉在咖啡馆,听到了程徽的故事,不是什么爱的天崩地裂的爱情经历,撇去双方都是男性,往事甚至可以说毫无新意。
就是在最青涩的年纪,遇到了一见钟情的对象,从此开始死缠烂打,从校园一直延伸到社会,终于凭得坚持不懈的努力和心意,撞开了对方的心门,俘获一份,沉甸甸的感情,真挚而毫不掺假。
花一样的年纪,遇见谁,都像对的人,可离开象牙塔以后,在社会里浮沉着分道扬镳,个人悲哀个人尝,经年回首骇然发现发现,那人已然面目模糊。
不出所料,是程徽倒追冯程,可出乎意料的,是冯程年少的性格。
在冯必玉知道不多的追忆里,他哥哥锋芒毕露,受人仰慕,长打篮球,不太冷酷,到处和人称兄道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和如今的冯程,对比鲜明的,像是时光在人生中切下一刀,前路辉煌色彩繁曼,后来灰暗阴霾密布,唯余冷冰冰的温度,像不得已的苟延残喘。
同性的爱情受人阻拦,许沐亲眼见过,可许东篱抗住了,他过的不好,却从不后悔。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许东篱那样坚韧,起码程徽不是,至于冯程,许沐偏心的,不想谈论他。
冯必玉低眉顺眼,神情淡淡,带点悲伤,就这陶瓷的咖啡勺,在杯沿轻轻的敲,合着拍子,说着往事。
知道程徽的存在,是她上高三那年,冯程高她二届,在本市上大学。
他在学校人气高,狐朋狗友一大筐,却很少带人回家来玩,因为父亲去的早,冯妈妈把持家境,忙的陀螺一般,所以友人那顿饭,就能免则免,尽量不给她增加活计,哪怕是多煮几顿饭。
可那年夏天暑假,他却突然带了个男孩回家,白色t恤休闲裤,脸庞阳光又帅气,那人就是程徽。他说程徽家里远,回去不方便,冯妈妈热情好客,一口应答让程徽住下。
程徽生的很干净,冯必玉那时被排山倒海的题目湮没,没来得及动心觊觎,只是偶尔苦大仇深的抬头,总是看见程徽跟着冯程屁股后头转,扬着笑脸滴溜溜的献宝,搂肩打趣分外熟络,冯程不咸不淡的应,可眼底确实有笑意。
怎么看,都是铁哥们儿。
被椭圆双曲线折磨的发疯的妹妹,和为生活奔波劳累的母亲,谁也没发现,变化静水深流的进行着,只待突然酿成一道漩涡,卷进去,就尸骨无存。
冯程毕业的时候,她在外地上大学,很少回家。只是程徽已然变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好几个年,都是在这边过的,冯必玉还当,自己捡了个帅哥哥,窃喜哥哥结婚能收双份的红包。
大二她开始臭美,烫卷发化妆吃西餐,在外头的日子,过的像个淑女,也有个纨绔在追她,正虚荣心作祟的拿乔得瑟,要命的电话就来了。
老娘在电话里哭的惊慌失措,毫无主心骨的让她回家主持公道,她一问缘由,正在嘴唇上涂抹的口红,直接竖着往上,一路划到了眼睫下,震惊的无以复加。
老娘说,她下午回家拿东西,一开门,听见屋里有异动,喘得厉害,她以为有小偷,掀开门缝那么一瞧,登时五雷轰了个顶——两人在屋里抱着啃,程徽就剩条内裤,她儿子检点一些,裤子还挂在胯上。
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