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舜命禹治水救民(第1/3 页)

却说舜帝登上宫殿，两班文武大臣朝贺行拜舞之礼完毕，是这样的景象：

金殿当头紫阁重，仙人掌上玉芙蓉。

太平天子朝元日，五色云车驾六龙。

舜帝召见禹对他说：“如今天下地上，方圆八千多里，到达荒服之地，向南安抚交趾，向西抵达昆仑，向东远至岛夷，向北到达戎狄，四海之内，如今虽然都有记载，朕颇为无忧。但是如今洪水成灾，先帝曾命令你的父亲治理，没有功劳而获罪至极。朕常常想要得到一个人来治理，来拯救苍生，这是为万民立下莫大的功劳，可惜没有得到这样的人。朕观察你的才能德行，可以担当这个重大的任务。希望你不害怕辛苦劳累，把万民从水火之中拯救出来，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慷慨担当？”禹听到舜帝的话，流泪叩头说：“我的父亲辜负了先帝，自然应当获罪。我每每想到这里，没有不三次叹息流泪的。我本来没有才能，承蒙君主委任，怎敢不奉命！愿意舍身办理国事，来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怎敢偷生贪图安逸！”舜帝听到禹的上奏，非常高兴说：“朕有你这次行动，洪水不用担心了。”命令设宴款待禹，亲自赏赐御酒三杯，金花三朵，用笙箫鼓乐送出朝门。

禹谢恩领旨出发，百官都在十里之外饯行。一路上看到洪水滔天，禹感伤父亲鲧治水不成功而被诛杀，于是劳身苦思。第二天升帐，下令购买置办祭祀物品，虔诚祷告说：

禹本是一个普通人，承蒙君主委任，疏通洪水，来拯救万民。如今准备祭祀物品，祈祷各位上神神灵怜悯保佑。臣禹决不敢偷生懈怠，辜负君主的恩德，损害百姓的财物。如果有不专心的地方，愿神天降惩罚。

禹祭祀完毕，散发了祭祀物品。一夜辗转不能入睡。到三更时分，梦见一位神人身披绛绣，手握一册，自称玄夷使者，对禹说：“上帝嘉奖你一心为百姓，所以让我到这里，授予你治水的经书。江、河、淮、汉、伊、洛、瀍、濉、汝、济、泗、渎、泾、渭，凡是所属地方的水，都依照这本书来治理。黄帝有《水经》，藏在宛委山（绍兴）。北方的治理完成后，然后治理南方。你可以登上宛委山，取得这本书。”说完就离开了。禹醒来，感觉有书册在手中，取火观看，都是红色的篆字。

第二天早上升帐，吩咐左右，各自准备锄锹使用。下令说：“从帝都开始开通九州（青、徐、荆、扬、兖、豫、冀、雍、梁），用绳子牵引标准，作为规矩，不致使其错乱。其次疏通九州的水道（弱、汉、江、河、淮、泗、济、洛、汭），测量九山（会稽、衡、嵩、岳、岱、沂、华、霍、恒）。陆路乘车，水路乘船，泥路乘橇，山路乘檋（把铁锥放置在鞋底下，上山不会跌倒）。”禹治理江北的诸多水流，都不是十分费力，只有淮水治理起来非常困难。

一天，前往淮水岸边查看地势，看到一个水怪形状像大树，长十多丈，身体像黑漆，它的声音戛戛作响，浮在岸边，用身体触碰岸边，岸边都因此崩塌。禹召集本地的父老询问，老人说：“这叫支期巫，当天阴的时候就沉浮出没，掀起怪浪高数丈，毁坏百姓的房屋。”禹于是命令士兵数千，都拿着强弓硬弩，等它出现，登上高处射击它。第二天这个怪物果然浮出水面，士兵都登上山射击它，箭密集如雨，支期巫死在水中。禹看到水怪已经除去，下令三军动工挖掘壕沟。只见水流汹涌澎湃，越过岸边数丈。三军纷纷逃散。看到一只兽行走在水面，往来如飞，没有耳目，八首八足。禹询问各位父老，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命令士兵射击它，没有一箭射中。禹叹息说：“天啊这是让我不能成功，大概是让这些百姓长久地和鱼鳖为伴了！”闷闷不乐不已。

这天夜里又梦见玄夷使者对他说：“这是天吴，不吃东西不会死，千年才死。我为你召唤庚辛之神来治理它。但需要用铁门四扇辅助，各长八尺，宽四尺，厚一尺。铁柱十六根，长一丈，各重八百斤。铸造好沉入水底，让一千士兵齐声呼喊，‘雕其骨，刻其脂，戕锣戕锣，委渚为夷。’仍然鸣金击鼓，来助长庚辛之神的威风，等到波浪平静就停止。”说完就离开了。禹记住他的话，命令军人按照方法铸造铁门铁柱，沉入水中，敲锣打鼓呐喊的声音，传到一百多里之外。只见阴云四处密布，怪风波浪拍打不停。不一会儿云开浪息，禹下令停止锣鼓，分拨疏通，十天就完成了。

禹非常高兴，到岷山，疏通开凿江流。到白帝城，看到那里悬崖峭壁，水门狭窄。命令军人用火焚烧，打不开。工人说：“不能做。”禹说：“岷山周围千里，只有这一条通道，如果不安置水流，它的危害比淮河的水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