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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愣神,然后边撑着上身靠向床头边问:“药呢?”
我听罢赶紧取过一旁的消炎药,又把温水端上,一起呈现到他面前,服务那叫一个殷勤周到。
“我刚也给你量过体温了,38度半,我看你还是上趟医院吧,挂点水好得快。”
他接过药就着水下肚,再把水杯递回给我。我不接,说;“这杯水喝完吧,发烧感冒多喝点水比吃什么药都管用。”
他本来一直皱着不曾舒展过的眉,此刻倒一下松了不少,嘴角还能扯出个虚无的笑来:“没看出来你平时毛毛躁躁的,关键时候还挺会照顾人,我就让你送个药过来,你倒自动自觉全都顾上了。”说完就是一阵咳嗽。
“我如果丢下药就走,你不吃那不是白跑一趟。”我直接坐上床边,把水杯又往前推了推,“你还是赶紧喝了吧,也能润润嗓子不是,喝完我好再去倒一杯凉着。”
他伸手接过水杯,温热的手指滑过我的指腹,我顿时觉的一阵电流划过心尖。抬眼看去,他低眉缓缓地喝着水,发有些凌乱却更显慵懒,昏黄的灯光在他的睫尾处打下一片阴影,而他的整张脸都被照的暖融融的,那喉结不断上下涌动,除了吞咽声未发出任何声响,一时氛围静谧而安详,令我有一种说不上道不明的感觉正往上冒。
“发什么呆,不是说再倒一杯吗?我还等着呢。”他微挑眉,举着空杯。
“哦!马上就来!”我一个机灵回过神,接过水杯就匆匆地出了这不对劲的房间顺便缓一缓心神。
等伺候着他老人家真正睡下了,我才觉得疲惫不堪,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半,想再找一床薄被,却翻来覆去再寻不见,想来这屋里仅有的两床被褥如今都压在某人身上了。索性还有一床毛毯,我便将就着盖上在客厅的沙发中窝了一晚。
第二天醒来时,也就七点的光景,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睡着不踏实,要换做平常这个点我没有闹钟是决计醒不来的。
揉着眼推开卧室瞅了瞅,某人的呼吸沉重,很明睡的还正熟。走近探了下他的额头,一手的汗湿,倒是不再发烫了。
保险起见还是悄悄地给他量了个体温,37度半,乖乖,总算是退了烧,真不容易啊。
蹑手蹑脚地关了房门,我想了想,干脆好人做到底,给他把早中餐一起给做了算了,反正看他那样子也没力气没精力上外头好吃好喝。
都说单身男人的公寓是不会有五谷杂粮的,储藏室里能见到的都是些垃圾食品,这人到相反,垃圾食品影都不见一个,倒是大米蔬菜肉食齐全,且蔬菜很新鲜,一看就知绝对不是放了一星期的货。
这人是请了个煮饭阿姨呢,还是自给自足呢?亦或是有个贤惠的女朋友,时不时就来给他露一手?
我边淘着米,边就以上进行自我脑补。
本来我是就准备做一个青菜粥,能淡出鸟来的那种,但想到上次我被烧伤的时候,他怎么着请我吃的粥里都有五颗小肉末,所以我决定发发善心,怎么着也礼尚往来下让他能吃到六颗!
我可真是个善良的菇凉啊!
粥还要煲个大半会,此空挡我就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看起了似乎上辈子才看过的早间新闻。
别说,这真皮沙发还真特么舒服!再加上新闻播报员的催眠作用,惹得我又眼皮子打架,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披上了层软软的物体,无意识地睁眼,入眼的是那床盖了一晚的毛毯。
“醒了?你不是就这样睡了一晚?”
寻着这个低沉的嗓音抬头,站在身前的不是戎海东是谁。
“我早起了,就是看了会电视又有点犯困而已。你怎么也起来了?”看这人脸色,红热褪去就是一片苍白,想来还体弱着没好全。
“口干的厉害,来倒杯水。”他抬了抬手中的空杯,又说:“我没事了,你学校还有课吧,赶紧回去,别想着找借口逃课。”
我瘪瘪嘴,这都什么人啊?差使完了人,自己康健了就一脚踹开,连感谢也不说一句的。
“课倒是没有,其他事倒是有。”我这才想起了跟苏同学有约,幸好现在才八点多,赶到学校还来得及。
我起身拿起包,指了指厨房:“粥应该熬得差不多了,你也别闷太久,要糊的,吃得下待会赶紧吃了吧,吃不下就中午热热垫个肚。还有来的时候我带了些水果放桌上了,香蕉好消化,你可以先吃点。”说完我朝他一笑,“那我先走啦。”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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