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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黄蜡所捏成的,他们枯瘪的脸庞上颧骨高耸着,眼眶乌紫而深陷,目光失神与暗涩,混浊浊的,五个人全像站不稳一样摇摇晃晃,在寒风中抖索;他们的手上带着特大号的钢铐,脚踝串连着巨型的脚镣,另外一条小指粗的强韧铁丝穿过了五个人的琵琶骨,然后,在铁丝的两头各缀着一枚斗大的铁球,铁球便垂在他们的脚下,琵琶骨被穿过之处,血迹早已凝固成为紫褐色,连伤口全结上乌黑丑恶的疤块了……虽然他们五个人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但无双派的豪士们及项真仍然认得出正是人们本人,那五张面容,和他们被俘之前可说完全不同,在孱弱中、颓唐中、枯瘦与憔悴中,尚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惨然;哪里还有当年的一丝英气?一丝威风?好苍凉碍…五个人并排站着,每人身旁由两名魁壮的皮衣大汉左右扶持,鬼头刀便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而“返回七梭”杨涂,及那个方才发话的青脸独目人物便监视于侧,那青脸独目的角色身材矮小,神色冷森而狰狞,一张大嘴斜吊着,两条眉毛却刀也似的往上起,他也穿着一身褐色的皮衣靠。
但是,皮衣靠上却钉满了亮银锥,一柄赤红闪耀的怪异笔形兵器便倒背在肩后;在他们的左面,一字并排站着五个形态倨傲,面容威猛而深沉的灰袍老人,右面,嗯,则是一个体形高大雄伟,脸腔微赤,畜着一大把黑色齐胸长髯的老者,这老者气度雍容,双目棱棱如刃,顾盼之间,有一股无可言喻的严酷韵味,他那挺拔的鼻梁上,生着一颗豆大的紫痞,双眉浓黑得像两把小刷子,没有穿皮衣,一袭宽大的,金光闪烁的长袍上洒绣着圆团字福寿图,脚下却是一双鹿皮钢尖头的软靴,现在,他正冷沉的背着双手,目光如炬般凝注着无双派骑队的反应与动静……果然,在无双派方面辨明上墙头上的五个人正是他们被俘的尊主与师兄弟等,前进的阵势便立即缓了下来,同时自莽字门那边的骑队中,一杆白绸绣着七枚连衔金环图案的大旗突然张开,迎空呼呼急展了三次,在旗帜挥展中,一乘骑影之飞快越众而出,狂奔飞字门的骑队而去。
飞字门骑队的为首者“九命郎”严宿也立即策骑迎上,双骑合会之后,略一停顿,又已以双并辔驰向如意府堡墙之下,嗯,那另一个骑士,便是无双派莽字门的大尊主,“乾坤一旋”尉迟寒波!
两人在奔向如意府堡墙之前,已各自挥手示意,下令两方的人马停了下来,此刻,他们已奔至隔着堡墙十丈之处住了马。
在角垛子里,项真好不容易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他也够辛苦了,一面要了解四周眼前的状况,一面还得随时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能露出行迹,再一面,更需要准备在每一个可能的时间里暴起发难,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最高的理想……这时——如意府堡墙的十丈之外,尉迟寒波与严宿正各据鞍上,他们的面容表情,有掩饰不住的仇恨与愤怒,更有掩饰不住的凄凉及焦惶,两个人全朝堡墙上仰视着,两双眸子深处皆似在喷射着火焰!
那金袍黑髯老者毫无笑意的一笑,缓慢而悠闲的一持长髯,徐徐向一侧的青脸人点了点头。
青脸人干咳一声,又扯开嗓子道:“来骑可是无双派‘莽字门’大尊主尉迟寒波与‘飞字门’首座大弟子‘九命郎’严宿?”
矮胖如缸的尉迟寒波肥脂满积的面庞,蓦然一沉暴烈的道:“正是,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犯不着再绕圈子!”
别看这位青脸人物个头矮小,嗓门却是又宽又大,他打了个哈哈,宏声道:“首先,我要问,你们二位可看清楚墙头上站着的这五位贵派英雄的面貌了?”
尉迟寒波怒道:“当然!”
好笑一声,青脸人道:“那么,这不会是假的罗?我们如意府并没有吓唬你们!”
“九命郎”严宿巨眼暴涨在一片精芒倏射中,他狠厉的道:“朋友,你们俘囚了我无双派的尊长手足,就是如此个善待方法么?竟用这等残酷而不讲人道的狠毒手段来折磨他们,慢慢虐杀他们,各位的心肠也太过阴诈了!”
青脸人冷冷一笑,道:“照你说来,姓严的,莫不成我们还要天天盛筵相款,晨昏定省宁你大约忘记他们是怎么回子事了!”
严宿大吼一声,暴辣的道:“小子,你该死!”
不屑的一扬脸,青脸人只吐出一个字:“呸!”
在马上,尉迟寒波摆手阻止了怒火染目咬牙切齿的严宿,他面如寒霜般道:“在这种情形之下,并不是我们争执口舌的适当时间,我问你,要怎样才能释放他们?”
青脸人侧首看了那金袍老人一眼,金袍老人面上毫无表情,仅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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