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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三角关系时,孙为婀辩护:“婀比果果强。”军训之时和之后婀的努力她是知道的。
“男生就不是这样看的。”柯比孙大三岁,很懂人情世故。
那一幕落到蕊眼里了。跟孙一起去昂家玩是蕊提出来的,孙无可无不可,去就去呗。蕊知道昂家地址,孙也不觉得奇怪,蕊以前常和班上的同学一起玩的。三人见面聊得很欢,一个被孙视为闺蜜,一个是从前待自己很友好的同桌,孙在这种环境下有点激动,这在她的人生履历中是少见的温馨场景,但是她还是注意到蕊的一个小动作:当自己和昂聊天的时候,蕊在一旁欢呼雀跃,刻意显露出受冷落但毫不介意的神情。
多年后孙在建筑站大楼外的马路上等同事逄从建委回来一起回家。建筑站和建管站在这栋火柴盒子楼的顶楼,底层是门卫室,其余二、三、四层都是建委直属机构。大楼正面用红色宽边从左至右从上到下贯穿勾勒了道道直线,创意不错,惜乎那种红不纯正,看起来很土气,使得整栋楼显得不伦不类。后面临千湖公园,不如对面的离园精致高雅,但拥有的一座裸体女子雕像增加了一点艺术感。建筑站有一个大通间,里面分成三个预决算小组共十二人,三个组长率领属下成员,大都是年轻人。上班的氛围很好,大家在工余常一起玩,内容以打麻将为主。据说最开始海来建筑站之后有人提议说进行健康有益的娱乐活动。男士多,决定踢足球。结果海第一脚踢出去,只听“咔嚓”一声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大腿骨骨折。从此大通间人告别这类高雅健身,转向围长城旅游购物聚餐等等。孙到建筑站去了以后,海提到这一页的时候笑着说:“我被人陷害了!”海可不是寻常人物,年龄只比孙大三岁,矮墩个,心窍足。读书不多,从业前拜了牛人当师傅,技术学到了手,师傅还给他一套大面积房子,娶了童谣小学的一位高个女老师。孙见过,很严肃认真的一个人,长相丑。海另外有个小蜜,在大通间是公开的秘密。有次大通间年龄最大的近40岁的闵大哥贬损自己的老婆:“等她死了给她贤惠名号。”海笑笑:“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是我说出来厉害还是你做出来厉害!”
闽大哥与老婆的故事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老婆来自乡下。闽大哥年轻的时候在市饮料厂上班。厂里和孙工作过的鼎瑞一样发生过很多惊心动魄的情感故事。闵梦寐以求的妹子最后嫁给了别人。叔叔给他介绍了现在的老婆桃。两人第一次见面后问他意见,他说:“让她明天下午找我。”第二天下午他轮班休息但忘了此事,睡觉起来快要吃晚饭了,先去公用厕所,住的单身集体宿舍,回来时正要进屋突然听到有人大喊:“闵大金!”他扭头一看,桃站在过道的另一头。两人结婚后闵才知道当时桃站了一下午。
“做么司?”
“是你叫我今天来找你的啊。”
停顿几秒。
“下周去汀菲玩。”说完扭头就进屋关门了。
在汀菲两人走在马路上,桃去拉闵的手,闵甩开了。回捷州后叔叔来问:“你们这样玩一场就了了?”
“你跟她说:‘我要娶她!’”
婚后桃和婆婆、小姑子、小舅子一起打麻将。桃会记牌,在小姑子的上首,小姑子没有任何吃牌碰牌的机会。桃一直赢,小姑子烦了:“当初我哥和你结婚我们才第一次看到你!”按照捷州婚恋仪式风俗,男女恋爱后若要确定关系,男子首先要带丰厚的礼物去女家“过路”,被女家认可以后才可以上女家玩。两人再相处一段时间准备结婚时,男家必须给女子三金(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然后男子带上礼金赴女家“问日子”定下婚期。从中可以看出婚前女子的尊贵地位,而且男家一定是要当面给女子首饰的。小姑子的那句话实在蕴藏着丰富的信息量,桃在捷州打临时工多年了怎么会不明白?当场嚎啕大哭:为了结成这段婚姻自己受了多少不能说出来的委屈!闵得知这幕教训小妹:“你给我记住:你大嫂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小姑子在餐馆摆了道歉席宴请全家,买了桃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赠送赔罪。
作者有话要说:
☆、空间
闵不会做预算,不过仗着是站里的老职工,曾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吃起老本来也并不觉得愧疚。但新来的库站长显然并不知情,只觉得闵吃闲饭还一副猖狂相。有次周末下午开全站大会,不点名批评闵,闵也算是老江湖了,有什么听不出来的?立即拿起自己桌上的茶杯向窗外掷去。那时还在秋湖后路建委大院内,建筑站在二层楼,只听茶杯“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强劲干脆。库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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