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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不真切。
妙真见悦江山出来了,也没有说话,一直跪着。
“念你心诚,我可以救他。”悦江山开口了,话语从纱布中透出,显得十分模糊沙哑。
妙真听后,依旧不起身,“多谢医邪今日之恩。”她知道事情往往没有“心诚”这么简单。
“但你也知道,天道不可勃逆。你确定要救他吗?”
“若不成,意不弃。”妙真意味坚决。
“那好,你愿意受插针之苦吗?”
妙真脱口而出,“我愿意。”
悦江山又问,“你愿意受剥皮之苦吗?”
妙真纹丝未动,“我愿意。”
悦江山再一问,“你愿意受锁琵琶骨之苦吗?”
妙真毫不犹豫,“我愿意。”
悦江山最后一问,“你愿意帮我拿来一个东西吗?”
妙真不解,望着悦江山。悦江山缓缓把包裹着头的纱布解了下来,露出来的,是惊人的容貌,是惊人的丑的容貌。
整张脸面肤色为黝黑,肿胀如猪头,皮肉塌陷起皱,见不着鼻梁的痕迹,不似人样,简直比鬼还可怕。
就连妙真见此貌,都不由得一呆。
悦江山继而把纱布又裹了回去,冷眼讽刺道:“诚然名满天下的妙真也会怕成这样。我还以为妙姑会有什么不同呢,还不是以貌取人。”
妙真连忙低头,“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医邪见谅。妙真没有丝毫不敬之意。想必为医者,父母心。还望,医邪能不与妙真这庸俗人多加计较。”
“哼,伶牙俐齿。如若今晚你能把三个刑法都熬过去了,并且帮我取回一物。我就救了他。”
“但请医邪开口,妙真必当如所愿。”妙真字字清楚,话语坚决。
“我少时学医理,不慎中毒,后又被人陷害,才变成如此模样。”悦江山边说,边摸着自己的脸,好似回忆以前的如花容貌,“云福宫正华,习染邪术,甚至会导致身体腐烂。可听闻他有一物,名曰馨肌,能让腐肉重生,生出的新肤会比以前更漂亮。我不通道法,钻研多年,没有头绪。今日,我听闻他……”
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到头来,还是容貌最重要。妙真打断了悦江山的话语,“我明白了。我会为医邪要到馨肌的。”
可悦江山像是没有听见妙真之言,依旧回味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有了馨肌,我把我脸上的肉,全部刮掉,再涂以馨肌。想必,就可以恢复我的容貌了……到时候,我就去找他,让他后悔对我做出的事。”
到底是怎样残忍、狠毒的女子,才会做出亲手刮自己脸上的肉的残忍事情,只为了一个漂亮。妙真没有打扰悦江山的幻想,毕竟是她有求于人。
等悦江山自己幻想完了,她才又对妙真说道:“这人拖延不得。我想你是守信念之人,必会给我取回馨肌。只要你今日过得了三刑,我就开始救他。等你取回馨肌,我就让他完全复活。”
妙真重重答道:“好!”
悦江山转身,“跟我来吧……我呀,最见不得,别的女子过得比我好。名满天下的第一坤道,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哈……哈。”心胸狭窄,因自己之憾,而牵连其他的人的,最为丑陋。无论外貌与心。
妙真听着悦江山的言论,一如平常,没有任何不快举动,她现在只一心想求马空。
妙真刚一人室,就被悦江山抓去一只手,房屋内没有一丝光亮,妙真还没来得及感觉到什么,就是一阵剧痛之感传来。妙真惨叫一声,“啊!”
妙真的五根手指全部插进了一寸长的钢针。
十指连心,手上扎根刺尚感疼痛,而把一寸长的钢针刺进手指,那种疼痛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
悦江山听闻妙真的惨笑,笑了起来,问了句,“疼吗?”
疼痛还在继续,妙真咬唇没有回答。
“怎么不叫了?不叫?那就不好玩了。”悦江山飞来一针把屋内点亮,看见妙真满头大汗,疼得把双唇都咬破了,才又高兴起来,“疼就直说嘛,干嘛好好好一张樱桃唇给咬出血来了呢?要不,就这样算了吧。人,你就别救了。”
妙真不含糊,“我要救!”
悦江山继续笑道:“那我们接着来吧。”
“能让我坐下吗?”妙真怕疼得站不稳,求问道。
“可以,你坐下吧。”
妙真刚一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就又被悦江山捉去另一只手,给摆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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