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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所讲的一切,我毫无疑问,深信不疑。
但是,我却也有一个极大的疑问,那便是;何以那个地区的人,对那只所谓“天外金球”有著如此的祟仰?
如果说,金球只是咋为一种迷信的象徵,这个解释可以使大多数人满意,但却不能使我满意。
因为那个地区的学者,对于精神学的研究,可以说超越世界上任何地方。
他们坚信某一些人,可以和金球发生思想上的感应,能在金球中得到启示,这可能不是偶然的。
但是,如果要承认这一点,首先要承认那天外金球也是会“思想”的。要不然,“金球”便不能和某些人进行思想交流了。
一个金属球,居然会有思想,这不是太无稽了么?有思想的应该是动物,那么那个金属球,那个“天外金球”,难道是动物?
金球是不是动物,我不敢肯定,但是金球会移动,我却可以肯定,我根据白素的叙述来肯定这一点。
当白素讲到她在神宫之中,终于找到了“天外金球”之际,金球并不在那九个暗格中的当中一格中,而是在一条如同被蛀虫蛀出的孔道之中,那孔道有近两呎长,白素很侥幸地手臂刚好够长,所以才能将金球慢慢地取了出来!
那孔道是怎么来的?
金球为甚么不在暗格中?
这难道不能说,是金球“想”离开暗格,因之以一种极大的力量,和极慢的速度,在向前缓缓的推进?
这种说法,当然近于荒诞,但是它却盘旋于我的脑际不去。
在我们回到家中之后,准备婚事的进行,打电报催白素的父亲回来。
白老大的回电,使我们的婚期拖延。回电十分长,他说他和几个朋友的研究工作,已经略有眉目。他们研究的是如何使新酒在极短的时间内变为陈酒。他说他现在不能来,如果我们坚持立即结婚,他当然不反对。但如果我们能够等到他研究成功,使我们婚礼的来宾,能够是世界上第一批嗜到这种美酒的人,他自然更加欢迎云云。
我和白素看了电报,都不禁笑了起来。我们不急于结婚,但也不能永远等下去。我们也希望他成功,是以决定等他一年。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们尽情地游乐。但是在游乐中,我却仍然没有忘记那“天外金球”。
有一天,傍晚时分,我和白素一起躺在郊外近海的一块草地上,望著被晚霞烧得半天火红的天空,我忽然问道:“那个最高领袖,究竟有没有在金球中得到甚么启示?”
白素提起这件事来,心中仍有余怒:“谁知道他们,理他干甚么?”
我想了一想:“我倒不这样以为,你不觉得金球不在原来的地方,这事情很值得奇怪?”
白素微嗔道:“你别再提金球了,好不?”
我摇头道:“不,我偏要提,不但要提,而且这几天,反正闲著没事,我想和你一起到印度去,我要仔细看看那只金球!”
白素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手叉著腰,装出一副凶相地望著我。
她就算装出一副凶相,但是看来也十分美丽。她看我反倒摆出一副欣赏的姿态来,也凶不下去,转过身:“你要到印度去,你一个人去好了,我可不去。”
我站了起来,到了她的身后:“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去,我此去要是有甚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我们不是要永别了么?”
白素摇了摇头:“首先我要知道你去印度的目的。”
我也一本正经地道:“好,我可以告诉你,我到印度去的目的,是想弄清楚那只金球,究竟是不是能和人怍思想上的交流。”
白素冷冷地道:“啍,你又有新花样了?甚么时候起,又对灵学研究有了兴趣?”
我忙道:“兴趣我是早已有的,只不过没有机会而已。这只金球既是来自世界灵学研究的中心,又曾经有和人交流思想的纪录,那么好的机会,我又怎能轻易地错过?”
白素又道:“到了印度之后,有甚么打算?”
我道:“我想,那金球既然是你出生入死从神宫取来的,那么,由你出面向他们借来观赏一下,应该可以?”
白素道:“那我却不敢肯定。”
我笑了起来:“老实说,就算他们不肯借,以我们两个人的能力,难道还不能偷到手么?”
白素有些啼笑皆非之感:“好,就算偷到手了,你又怎样?”
我想了一想:“然后,我们就找一个地方,对著它来静坐,看看是谁先能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