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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没舅。这不是路太远么?”红玉还想说,要让她弟开车送来之事,我赶紧制止了。你那兄弟的情份又怎能与我们甥舅相比?妗忙叫了表弟的孩子跑果园喊他爷爷。表弟妹也从后院过来,陪了红玉说话。
舅进门的时候,还是老模样,但鬓角已飞了白。妗倒比以前胖而且脸膛红亮。舅仍说着妗说过的那些话,我也不得不赶忙解释。舅与妗这次见了我都亲得不行,我也颇受感动。可能人一老都这样,但我的确爱着我的舅与妗。再回头说来,我对姥娘家的感情也在日益加深,我怪自己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了,我要尽情地付出亲情。我这次回乡,对人情世态的感触也太深刻了。几年不见我们村的人,一个个都老得不成样子了,当然这可能也是我没有认识更多的新人的缘故,但时光是任何人都能感触到的。我村的父老兄弟很少再有保留住老样子的人。我一个本家的二叔,小时候对我可好,人也忠厚洋气,常年在外比如在北京等地建筑楼房,这次见了,人又黑又瘦,已不成样子了。可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呵,人也沉默寡言的,见了面仅打了个招呼。当时我真想给他点钱,但我又没带钱。他的兄弟和父母也见了,我内心难受不愿再说道他们了。自自然然地生,自自然然地死,也许这更符合人生的法则。来世精壮时,还是一个好爷们。
舅家的厕所竟也像红玉家一样,男女分开了,看来这已是农村的文明现象了。我小时候住过的那个老堂屋仍在,但院里跑动的已是新一代的人。堂屋的西角也像从前一样圈了个花生囤,桃园这地方并不产桃,就是花生多。席上我那大表弟妹做的一种干炸花生,非常好吃。酒是稻香春,也是一种豫酒。有间西屋是车库,南墙上供着老爷老奶。饭前人都坐齐了,但舅不说话,我就暗自明白了几分。这时我那表妹的女婿就拉我离了座儿,去西厢给主子磕了头。开饭前我也看过了同村的三妗,三妗也老了,人也显得慈眉善目的。三妗家有我七个表姐妹,都嫁到了县城里,只有一个表弟,这几年也成了老板。我去时那表弟媳因感冒正在里间躺着,也没看见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舅家吃过饭,我和红玉就由表弟和表妹夫,用摩托送到县南关外的花荣寨,那是我的姨家。我在姨家也受到了盛情的招待。我的姨父从小就是少白头,如今更是精神矍铄,满头飞白。这让我想起《岳飞传》上的岳飞的恩师宗泽。我的姨父是中学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这边的表弟已有三个孩子,大女儿上了中学,说话做事已很有主见了。但让我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他们新院盖起的房屋。虽然不是楼,但平起了四丈多高,大门大窗带走廊。另有上屋的石梯,梯下则是浴室。真是豪华气派,不像是农家房。然后院里对门有个照壁,壁后则是男女两厕。至于此处为何叫花荣寨,已无人知晓,而且也无姓花之人家。但据说历史上有,我想那也可能是野史之流。我心里是更幻意与《水浒传》上的神箭花荣有关。花荣可说是在我少年时的头脑里,是个能文能武并且非常英俊的英雄。他不出风头但又本领出众,而且还很忠义。也不知为什么,后来看《水浒传》的连续剧,花荣的形象和作为并不出众,这多少让我心生遗憾。我俩当晚在姨家住了一夜,晚饭时也喝了不少的酒,也是高级些的豫酒,牌子没看。而且又吃到了那样做法的花生,味道感觉更好。忘了说了,妗和姨都给了红玉钱,每家二百。这也是有贺我们新婚和压岁并重之意,不知红玉有无感念?这笔钱按红玉的说法,刚好补上了我们这次回乡的花销,她竟然用这种方法算了这笔账。
第十二章 第十二节
花荣寨南边有黄河大堤。那堤从西面而来,在花荣寨东南角猛一拐弯儿,又向北去了。表弟带我们回来时,就说起为什么拐了这道儿弯,如今已成了无人破解的谜。有人认为是东边的那个村子,历史上出过大官之故,为了不使自己的老家被洪水淹着,就使大堤多此了一道弯。若这么说来,历史上的权贵以权谋私,真可谓与今人一致,费尽了心机。比如今人受贿,不收钱,只收名画古玩,然后必知有人高价买取这些东西,自落了个体面又在不经意间洗了钱。还有甚者,早知城市的规划,便提前着使亲朋好友乡邻老板大建楼舍,待过上几年,城区扩展或道路铺拓至此,又是翻云覆雨地进钱,这次连洗钱的噱头都不用了。但这还算尚存脸面的贪官,而更多的货色,什么也不在意,直接就向求应者伸手要钱。当今中国许多富人的财富和资本积累,同样是罪恶的,这一点亿万年也不容抹杀。
千里平畴的青青的田野上,有散乱开来的无数的坟头和石碑。这是河南的平原上的一大特色,别的省份是否这样,我不清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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