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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这一次,红玉又要起身,我说,“不,留着我的岩浆。”她又说什么,我却没听见。我轻伏在她的*之上,我的耳际没有风响,只有寂静。我在这寂静中轻翔,轻盈得像片洁白的羽毛,但是我同时还运载着另一个同等的生命,是两个生命在共同飞翔。我们的肉体是连着的,我们的心脏和液体是连着的,我们的信息同样也焊连着。我们其实是一个事物,只是生命有着雌雄两半,如今我们又把它重新合在一起了。
第十一章 第二节
下午我们去了老院。老院的房屋和院落也在十月将末的这份阳光下,温暖如晖,有庙宇的感觉。黑仕见了红玉,又狂欢不止。红玉说,“你快过来挡住它,我的吊带裙都蹭上狗毛了。”我说,“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一条忠实的狗,去欢迎它的女主人呢。”红玉说,“少来,快挡住它。”我挡住了黑仕,黑仕就雄赳赳地望着大少奶奶轻扭着腰肢款款地进屋去了。我放开了黑仕,黑仕又黑箭一般窜进屋去了。又听见红玉喊,“这个洪义。”然后便听见父母都帮她呵斥狗,我暗笑不止。黑仕最终被赶出来,屋门被关上了。我蹲在院中央,感觉自身很年轻有力。普天上的暖热的阳光,竟汇成江河滔滔,注入于我,我丰厚且膨胀。
晚饭有炖的鸡,鸡是家养的,味美而肉实。红玉给她爹妈打了电话,我也接过来,用殷勤的话语孝敬了他们几句。晚上出来,小巷南口仍圈围了那几个妇女,红玉还说,“这么宽个地方,还整天老堵着几个人。”我说,“有什么办法,又不是王府,还不让穷人站一下?”我仿学的是陕西方言。红玉又说,“她们是干什么的?”我说,“不知道。”我没想到楼里的那只豆娘还在,还没死,仍自钉在窗纱上,它已经坚持了不少的时辰了。我忙叫过红玉来看,红玉说,“挺好看的。”我说,“它叫豆娘。”红玉说,“名字也好听,谁起了这么个名字?”我说,“不知道,但它就是叫豆娘。”红玉说,“放了吧,怪可怜的。”我淡淡地说,“放了。”在面对夜幕和灯火的阳台上,那枚小小的豆娘立在红玉的手指上,起初还不肯走,但它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我轻轻地对它说,“去吧,美丽的姑娘,美丽的女郎,岁月已把你埋藏得太久了,如今你已获得了解放。”本来我还想随着内心的激情,再诌几句郭沫若的《火中煤》,但竟然都记不起来了。
我要打电话联系一下,准备上班了。但司仪他们仍不在,看来仍在八天假期中,何况又是月末,不如十一月份再上班为好。我就在这几天领着红玉又逛了几回银川,给她买了件今年最流行面料的风衣,当时试穿时好好的,很洋气,不想回家再穿,竟然太长没有穿起来。她也出门穿了一两次,说太沉就不穿了,但这件二百八十元的衣裳,该是她最好的衣裳了。我就洗了一水,为她放了起来。另外父母也领上她进城买了一回衣裳,穿回来时,我一开楼门竟不敢认了,从帽子到衣裤整个的一身儿。好洋气的一个时髦女郎。她的上衣是个朱红的带黑领和黑袖口的大扣子衣服,但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又说艳了,我问,“不是你自个选的么?”她说,“当时是你老爸先看上了,说这衣裳很大方,后来我才看上了。”结果她喜欢那裤子,上衣又脱了。我只得又洗了,为她放了起来。看来这个人就这样,穿衣不是大方之人,穿的都是不伦不类的衣裳。结果上衣仍是旧的,她自己又花了四五十元,买了一件橄榄绿色的说袄非袄、说外套非外套的一件衣裳。这方面也让我无言,本来我确想好好地打扮她,而且我的审美情趣也非常了得,但她就是不让。本来一个小媳妇,丰韵艳丽,穿双细跟的高跟鞋该多洋气,但她就认准了那厚底鞋。一个多月的磨合,我现在也随她去了,只要她快乐就好。再比如吃饭掉碗底,自上次父母对我说过一次之后,再无人说她,因为只要在银川住得惯并且快乐就好。我有时就天真地想,红玉既然不像个大嫂的样儿,就当个女儿养也好啊。现在只要她一生气或赌气,我都会尽量地哄着她。因为看着她不快乐的样子,我总是会想起初恋的时候,想起她在郑州受的苦,想起她只身一人远离父母来到这里陪伴我,这是一个爱人最大的付出,我还有什么不可谅解和忍让的?
前天,红玉说没见过贺兰山,我就邀上朋友樊,骑了车子在西边沿山公路上走,贺兰山就很真切地展现在眼前了。山的脚下是平坦的碎石滩,山体的纹痕也雄实可见。要不是天晚,我还打算领她去北边的镇北堡影视城,还有南边的西夏王陵去看。这一路上,我和我的朋友,谈着张贤亮和他的各种作品,我的小妇人就宁静地坐在后座上听,一切竟然都是这么地美好。我真想和红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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