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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使他冷静地面对她。
她心里实在是不安的。她知道大雨走过的路,他对她们母女太赤诚、痴情、忠实了,他所遇的每一次重大坎子,都与他对她们的爱有关。她平心地想自己,与谢琳娜相比,就相知、相爱、相许来讲,没有谢琳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重;甚至,她隐约地感到,那个眼高于顶的疯丫头,与他比自己更相知。她不想那些,那丫头纯粹是与他惺惺相惜,在爱情上不会分心于她,对于谢琳娜,她没有信心。大雨这个人,不贪财,不贪色,不贪权,不争强好胜,不屈强势,就是做事随心所欲,图个快意恩仇?也不是,他的随心所欲,还被他称之谓大爱无疆,大爱无情。泥鳅条子,真是无情的话,有那么多漂亮女人往你身边围?你把我当傻子。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感到了她的家庭出现了大危机。
最近金大雨忙于装修他的橡树大院,他请力英帮他做监工,把解真请到大院几次,研究对大院的修复和布置,向包工头付了一万伍千元的预付金,勤子都知道。她是一次也没有去大院。她向他解释,不去的原因是怕人家说三道四。大雨说他明白。那天解真把那辆漂亮的黑奔驰开回,停在地委大院,把她从她的办公室拉出来,让她和金大雨、力英一起坐车去橡树大院看看,她站在车门上犹豫了一会儿,说:“还是不去了。”
解真大眼瞪着她,问:“怕人家说你比地委书记阔气?这可是我大雨哥的车。”
“不,不,种牛场的人还没有搬出去。”
解真在她父亲面前就经常嘲弄他把官场的神秘渗入个人的生活中,对姚勤子就更看不惯了,说:“别那么神神秘秘的,你是主人哪,总得指点一下怎样装修好一些。”
“我听大雨的。还有你和力英呢?”
“好,好,我让你听大雨的,你以为我大雨哥听你的?我谢琳娜姐归来了让我大雨哥再听你的道貌岸然!”踏一脚油门就走了。
勤子望着车子驶出大门外,解真的话仍萦绕在耳边。是的,那是个严肃的问题。她想,作为第一步,种牛场搬出去了大雨肯定要住到院子里,她怎么办?不住进去?果真有一天谢琳娜带着女儿回国,哪将怎么办?
姚勤子感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她打电话把艾山叫到她办公室。
艾山在她面前没有那么中规中矩,要让她和他坐在双人沙发上谈问题。勤子有求于他,平时也开玩笑惯了,倒了一杯茶,这位阿凡提要酒。她说没有,有也不给,就坐在他身边,问:“你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
艾山说:“我的山羊放出去,它吃了一天的草,我怎么知道它吃了什么草?”
勤子严肃地说:“你为什么破坏我的家庭?”
艾山说:“羊进行品种改良,都是人工授精,我怎么知道哪只羊娃子的爸爸是谁?”
勤子说:“你和金大雨,相互是对方肚里的蛔虫,谢琳娜什么时候回来?”
“我是想她今天回来,金大雨想她明天回来,你想她不回来,对不?春天的羊想吃嫩草,秋的羊想吃酥油草,冬天的羊什么草都行,我是冬天的羊。”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你挑拨大雨和我离婚,让别尔西依卡给谢琳娜带信,说金大雨没有死,让她快回来,是吧?”
艾山:“姚副书记找到新的相好了?”
勤子有些烦:“咱们说点实话好不好?”
“对呀,我问的是实话呀,书记没有新的相好,怎么希望金大雨死呢?”
“我是说的以前,卜岚、乌拉孜汗他们不是宣布大雨死了嘛,你们在那边的少年朋友们都认为大雨死了。”
“所以你才捡个便宜。”艾山问:“全世界只有金大雨一个男人?连我也是人妖?苏联那边虽然男人少,女人多,就等他金大雨?所以谢琳娜回来我要第一个见她,抱一抱她。她虽然现在像姓徐的一样老了一半,肯定还是很有性感的。”
“他们是不是结过婚?”话一出口,勤子觉得这话问得有失身份。
“没事,”艾山说得大大方方:“你们在中国是合法夫妻,听说谢琳娜现在是法国人,法国是个情夫满山遍野的国家,即使他们结过婚,金大雨到法国,和谢琳娜是合法夫妻,你去了是情妇;在中国,谢琳娜来了她是情妇,你是正式妻子,互不影响。”
姚勤子生气地说:“我让你来是听你真话的,你却讲些乱七八糟的。”
艾山起身伸手与勤子要握,说:“好吧,那就你回去,在枕头上让金大雨给你讲真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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