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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心机,实在是万分恐怖。
“入口是膳房的一扇柴扉……”雨化田眼神凌厉,出口带了几分狠,“所以你们,也不许轻易妥协。”
卜仓舟藏着没有告诉顾少棠的那两分,就是这个了。
这一句,似乎已透露了龙门的命门所在,马进良跪地,出语有些沉重:“属下定不负督主厚望。”
督主手段非常,总有千万种法子能探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马进良五味杂陈,不知道雨化田还有多少秘密,眼前的人,倒真的愈发像镜花水月,是个虚影,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他们俩之间隔着的那段距离,始终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雨化田似乎读出了马进良的心思:“不要说你觉得看我不透,连我自己照镜时瞧见镜中人,都要问一声这人是谁……”
马进良的膝盖跪到酸疼,他耳听隆隆闷雷,开始后悔没跟谭鲁子他们一起去龙门客栈,至少不用对着雨化田、听对方像冷箭一样趁人不备攻城掠地的话语。
“今天既然说了这么多,不妨再讲几个笑话,进良随意听听,你总觉我看不透,马上就让你瞧得真真的……”
雨化田摘下手中的戒指——这个举动马进良见过很多次,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乾坤,他只知督主很爱惜这枚金戒,三不五时就要擦一擦,金光发亮。
“你瞧……”雨化田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好好看戒指的内里。
马进良在初春时也如此看过一遍戒指,他看不懂。
雨化田接下来的话,不啻于在马进良的心中提前掀起了黑沙暴;督主的唇形很美,吐出来的语句字字珠玑,又或者,仿若身在梦中。
马进良怀疑自己此刻在做梦,和从前中毒一样,头昏昏沉沉的,睡一觉就好了。
可惜雨化田每每都要入他的梦,扰他,让他不得安生。
“戒指里刻的,是西夏文。”
雨化田每一字都说得很清楚。
“……字的意思是:受命于天……”
马进良的唇被冰冷地咬住,雨化田俯身按住对方的头,再温柔地舔舐他,让他忘了似梦非梦的不快。
“木子为‘李’,都以为百年前此地再无龙脉……进良觉得,我是什么人?嗯?”
爱恨
马进良夜晚杀了一个扛碑的苦力,只因苦力穿着赵怀安的靸鞋。鲜血飞溅到了雨化田的衣袖上,那人只是摆手道:“刀既然出鞘就一定要见血,翻个底朝天把赵怀安翻出来。”
马进良得令,脑中一片混乱。
白天雨化田的话如咒语缚住了他的心,他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追出去,黑夜的沙漠更加茫茫然,他骑马胡乱追一气,赵怀安不知所踪,马进良无功折返。
八方风雨,比不上龙门山的雨。
龙门的雨来得鬼,黑沙暴还没来,垂丝云边际的黑云先下了一场惊天彻地的雨,列风淫雨敲窗叩门,好像有生命一样搅得人无法清净。
雨化田训马进良办事不力,训着训着,就训到了床上。
挑事的人总归是督主。
马进良现在对他说不上是爱是恨,抑或爱恨交加,难解难分,恨不能把眼前人剥皮拆骨,一口口咬碎吃进肚子,如果哪位得道高僧来算他俩的姻缘,一定只有一个字:孽。
可是他现在动不了——马进良的手被雨化田用腰带绑在床头,雨化田还是他自己所说的“在宫里的样貌”:白色的中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眼媚唇红,看上去万事俱备,只欠“放手一搏”。
雨化田很奇怪,剥干净马进良的官服后却停住了。
“督主给个痛快。”马进良手上的腰带结结实实绑了四圈,其中各种死结穿插,想挣挣不开。
雨化田不慌不忙枕到马进良的腹肌上,手指慢慢滑过对方小腹,好像要直捣脐下三寸。
“不急……”他懒懒地挑开马进良的衣衫,光裸的肩头抵住对方的腰身,“我觉得这样讲话,你才记得牢……对了,刚才进良说什么?我没听见。”雨化田的肌肤蹭过属下的腰侧,又拈了一缕青丝,用发尾一圈圈去扫马进良浅浅的肚脐。
马进良腰身微颤,下身已经有了反应,雨化田瞧见,抬眼对他笑,一只手伸入了马进良的亵裤,顿时一股冰冷激过,快把马进良弄死。
“督……督主……给个痛快……嗯……”
“不对,少了一个字。”雨化田猛地松开他,又拿发尾扫他的腹部。
秋冬天寒,马进良额上却出了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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