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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卫与东厂职权,上探百官言行,下查黎民市井,又有天子特许可先斩后奏,厂公雨化田一时权倾朝野。
驾临
客栈天字上房,夜半有人叩顾少棠的房门,暗号三长两短,顾少棠嫌恶地去开门,门口是一张陌生脸孔,见了她皮笑肉不笑。
“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么敲门太晦气,”顾少棠上下打量他几眼,“又换了脸皮?”
来人正是易了容的卜仓舟。
“哎哟我的大小姐,赶紧让我进去,外面风头紧着哪!”卜仓舟压低声音抱怨,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刚脱离皇宫,免不了浑身冷汗。
顾少棠一把把他揪进房:“还知道回来?那里的日子比外面好过吧?”
卜仓舟连忙摆手,又贼头贼脑环顾屋内,被顾少棠拍脑袋:“整间客栈都被我包了,没人听墙角。”
“那可指不定!”卜仓舟辩驳,又觉得自己声音突然太大,赶忙捂住嘴,眼睛滴溜几圈声音细弱蚊蚋问顾少棠:“……那帮鞑靼人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刚问过,门就被人一脚踢开,穿堂风灌进冷得人直打哆嗦。
“风里刀果然是个吃软饭的。”踢门者是个散发的异域女子,肤色黝黑,言行泼辣豪爽,进门就把一只脚踩在了卜仓舟面前的凳子上,卜仓舟被震得往后挪动两步。
“得得得,都是姑奶奶,我惹不起,您二位行行好放过我这条贱命?”他哈腰作揖连连告饶,常小文上前搭住卜仓舟的肩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易容越来越精了,什么时候教教我?”
顾少棠在一旁看不下去,一拍桌子怒道:“不想谈生意的滚出去。”
卜仓舟两边不能得罪只好充当和事佬:“别、别,你们动静这么大不怕招来官兵?这客栈窗户是纸糊的,墙又薄,谨慎谨慎再谨慎啊。”
常小文拍拍他的肩膀:“识相。”语毕又瞧顾少棠,先取出自己的东西拍到桌上。“我来时也查看过了,没有别人。在客栈商量足矣,如果另寻地方倒可能横生事端。”
卜仓舟表示同意,歪头去看顾少棠,顾少棠到底是生意人,孰轻孰重分得清楚。
“那便要手脚利落。”她接着取出自己的那份摆到桌上,和刚才常小文的那块皮子拼接起来。
两个人俱看向卜仓舟,卜仓舟小心取出自己的两份和顾少棠常小文的放在一处,最后出现的是一张完整的迷宫图。
孤灯映照那张经历光阴荏苒的泛黄兽皮,小小的一方桌子上放着百年来被封藏的秘密,这张秘密背后是另一个令人血脉搏动的世界。
三人望着那张完整的图一时愣神,大气不敢出。
卜仓舟几乎把命都赌了进去,他此时手臂上还有伤,是在宫中与侍卫缠斗时不小心留下的,出宫后只草草撒了药用布包住,藏在宽大的衣袖里隐隐作痛。
然而他不打算告诉面前的两人,因为他和她们的关系说白了就只是一场交易。
卜仓舟可以让顾少棠觉得他喜欢她,他也可以说出“大家此生能遇到是天大的缘分”这种话打破三人无声的僵局,让顾少棠和常小文慨叹一番人生无常。
其实哪有那么多无常,卜仓舟特意去江南寻顾少棠,不是无常,更不是什么“缘分”。
雨化田从前说得没错:他们俩是一样的,他有时甚至比雨化田还要无情无义。
卜仓舟藏得太好,好到连他自己都差点被自己骗过,快要相信江湖上的“风里刀”就是个混混这个修饰得近乎完美的身份。
“你们不要不动啊!说好了手脚要利落!顾少棠,你磨墨;还有常小文,你,临图。”他蹲在桌旁又开始磕瓜子没有正形。
顾少棠踢他:“你倒是闲了!”
“怎么?!我帮你们把风!”卜仓舟吐出一口瓜子皮,无赖样十足。
常小文摇摇头,静下心去临那张宝藏图。
顾少棠盯着图道:“这次说好了,到手的东西平分,谁也别想独占。”
卜仓舟不服气:“凭什么平分?!我出了两份!”
常小文笑他:“没有我和她的另外两块,你有再多都是白搭。”
卜仓舟听后若有所思:“这倒也是……我一个人也去不了那边,跟在你们后头,人多好办事。”
顾少棠又一脚飞过去,卜仓舟险险让开:“干嘛!?”
“我一直想问,你原先的那块是怎么来的?”她语中有试探,卜仓舟装作无辜:“只许你们有不许我有?风里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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