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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青其实很放的下,喜恶又明显影响情绪。如果真要把她逼到绝境了,又知是玉之在间接促成此事,恐怕抵死也不会站在他这边了。”
“所以,你是在……成全?”
华千仪笑道:“谈不上成全,我坚持下去其实也只算牵强,何况如我早先所说,这世间美景实则多多,又何必执着于情感不放?再言道,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要因为最后一点小小的事情闹得辛家和穆家站在顾家那边去?那之前的铺垫不久全废了么?”
姬越闻言亦很受震动,“你果真是个洒脱性子,这麽多年的执拗说放手就放手,半点也不拖泥带水。又这样顾全大局,心性当真一点儿也不输给男儿。”
“实际上我倒十分不喜欢你们常说女子不输男儿的话,这话虽是感叹赞许,但暗中却分明含了你们原本认为女子怯弱的态度,所以以平常视之,方为尊敬。”
姬越点头笑道:“正是,你本就不是寻常女子,自然不可寻常视之。是我囿于常规了。若非这样的大气象,今时今日你又何能至于此。”
“大抵也是这些年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能有这样的心态。若还是像以前一样,守着女遵女戒的书目来读,现今大概我也不过是个寻常闺阁女子,大概还是当初那个庶女,还在那样的低谷里徘徊。”她言语中有颇多感慨,“所以真要看起来,人生之际遇巧妙难求,回首望过去的时候,永远只能惊叹。”
姬越的目光凝住她,情谊低回缱绻,“正是。”
第三十五章 回信
苏青回去之后看见桌子上摆着的姬篱来的日信,翻了翻,觉得要是不投桃报李的话不厚道,就提笔准备写点什么。但落笔完全没思路,最后好容易囫囵写完了,苏青自己看着也觉不通,竟完全不知要表明的意思,只是东西南北的胡乱扯了些,思绪十分混乱。
但要再勉强写一封恐怕更是不美,苏青便还是决定寄出去,就拿到苏宥那边去,看看他有没有路子。
苏宥拿着信眯眼笑,像只狐狸,“哎呀,乖女儿你总算开窍了,也不枉为父这多年教诲,哈哈。”
苏青有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心说:爹您能正常点儿么?这模样哪里还有一点巨商的样子了?活脱脱一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傻瓜啊,-_-!
当然她没胆量说出来,只唇角翘了翘,“知道了爹,您快去把信送出去吧。省得您来整日叨唠。”
苏宥当然欢喜应了。
信送到姬篱手里头也不过三日半的功夫,加急送过来,一路上也累趴下了好几匹马。
苏信拿到信的时候表情特不可置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想鉴别真伪,姬篱一把夺过来,“哪有拿到信你来看的,还把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苏信嘿嘿笑,“主子,属下这不是好奇么,好奇,好奇,嘿嘿。”
姬篱才不理他,拿了信就去旁边了,苏信探着脖子看了半晌看不见,怨念的回原地画圈圈。
姬篱眼光瞥见了一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拆信。
玉之:
这日写信,方体会你当初信上所说,思绪万千,却无从说起之情感,大抵正是因为思绪杂乱,千丝万缕,下笔时都捋不出一个恰当的线索来。
所以便照你一般囫囵写,何况构架本也是为了更好的表意抒情,若有这思绪,就是不特意去构架,大意明了了,却也不赖了。
昨日我往华府拜会,华千仪言谈了不少事,所以也未必非需得你归来再解疑,何况她言辞恳切,闻言如醍醐贯耳。
苟且存活之后,想起昔日漠北逍遥,心中难免有伤怀情绪,想来喜悲原不为骚人独有,只关乎事件大小,与内心所想所感。此等情感易让人陷入萧条,但情绪从来不随心,所以就是尽力避免,些许时候还是混陷入泥淖,放佛困兽。
事有坦诚与不坦诚之分,自入此局中,所处迷茫,所观困惑,偏又无人答疑,只能于心内斤斤计较,偏激或软弱,私人所想,与事之根本,其实又相距实远。
我原本当是权位之争只在于苏顾两家,惊叹于此二家能量之大,甚至到了翻手平扶皇室,覆手颠灭天下的地步,分明不合情理,但总认为是自己千辛万苦想出来的,便得意洋洋的认为绝不会错,实际早已离题万里,知晓真相的时候也分外震惊。
是以闭门造车一事,终究是为事之大忌讳,但坦诚应互当,否则便只是痴傻。
实际心中尚有些疑惑,但度信长短,却不便述来,是以唯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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