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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也在一边开了口:「是啊,你别胡来啊。阿姨,当年帮小夕催眠的人,您还能找到他吗?」
「他已经过世了。」迟疑了半晌,母亲为难地说了一句,紧皱的眉头也显出她的无奈。
「我们试试吧。」林夕沉思了会,还是转头看向杜皓,一脸决绝,看得杜皓和张远都心头一震。
「好吧,我尽力试一下,但是,你可能会很痛苦。」
「没关系。」用力点了点头,林夕又转头看向张远:「阿远,麻烦你去查一下,十七年前A市那件案子是谁负责的,我想知道那个案子的具体调查结果。」
「好,你上次拜托我调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我回头整理好一起告诉你。」
「嗯。」
「小夕,你医院那边,我帮你去请假吧?」沉默了会,母亲突然问了一句,林夕一怔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休假到今天就结束了。
「好吧,请个长假吧。」
为了进行催眠,林夕住到了杜皓家里。
回家拿行李时他朝方唯的房子看了一眼,门边的墙上本来挂着的写着「方」字的名牌已经消失了,从底楼没有拉上的窗帘可以看到客厅里一片空旷。
他就像来时的神秘一样,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林夕讲不清心里那瞬间涌上的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垂在身侧的拳头禁不住握得很紧很紧。
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一些事,一些明明发生得很自然并不突兀的事。
比如那天夜里和莫涵的初见,又比如他们不能算拥抱的拥抱,和不能算吻的吻。
林夕觉得自己中毒了,中了那味叫莫涵的毒,而且也许就此戒不掉了。
可他总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中了毒。
催眠是很耗精力的事,所以第一天,杜皓并不急于进行,而是让林夕喝了点安神的药让他好好睡一觉。
这么久以来第一个无梦的睡眠,林夕睡得很好。
梦里没有那个可怕的男人也没有方唯,没有那个躺在床上的孩子也没有他怀里抱着的布偶。
林夕这才想起,梦里挡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一命的孩子就是方唯,在那片惨淡的月光下,他看到方唯脖子后面的逆十字纹身,妖异地发出很深的青色。
那么,那个躺在床上的孩子又是谁呢?母亲说那不是莫涵,梦里的他因为照在身上的月光而看不清晰,只隐约觉得,应该也是很精致的孩子。
醒过来的时候,被告知有人来看他,杜皓神情中带着无奈,用手指了指跟在他身后走进房间的欧易阳。
看到欧易阳的瞬间林夕心里涌起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他讲不清楚那是什么。
「我听杜皓说了,你怎么样?」在床边坐下,欧易阳淡淡开口问道。
林夕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暂时没事,一切都要等催眠结果出来才知道,易阳,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来看,方唯很可能就是毒草,欧易阳应该也察觉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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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唯的嫌疑很大,但是他失踪了,房东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目前搜索中。」
「那……这件事和莫涵……有关系吗?」如果方唯是毒草,莫涵会不会是同伙呢?
「暂时不知道,那天在洗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谁都不知道,目前无法排除莫涵在那里出过手的可能性。」
洗手间是监视器唯一的死角,如果死者确实在喝酒之前就已经中了毒,那肯定就是在那里面被下的。
「易阳,我昨天在医院听到件很奇怪的事。」边上的杜皓突然皱着眉头开了口,欧易阳、林夕一起转头朝他看,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我听说,这次毒草会出手是有特殊原因的,他的雇主好像不是给他钱,而是给了他一样他一直在找的东西。」
虽然医院里的传闻未必是真的,但是杜皓总觉得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未必就不存在。
欧易阳皱了皱眉没接话,林夕倒是先开了口:「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这个东西说出来很奇怪,听他们说居然是个布娃娃。」抓了抓头发,杜皓有些为难地说着。
本来这个消息倒是很值得说的,但是一想到他们说毒草要的东西是个布娃娃,他就有被耍了的感觉。
大名鼎鼎的杀手,要个布娃娃做什么?
林夕却在刹那间抬起头,随即一把抓住杜皓的手腕,「你说布娃娃?什么样的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