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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待了多久,直到天色开始缓缓变暗,脚被跪坐的毫无知觉我才缓缓起身,这样久的时间里我平复了心情,于是艰难的挪动着腿开了门。
然后我便怔住了,而且怔的厉害。
我没想过洛谌在我关上门后会没有走,所以也没有想过会在开门的时候看见他。
门开的突然,所以他也没有反应过来,故我看见他时,他面上还存了一丝犹未敛去的惊愕,而我也是怔的站在门前,不知该如何。
先前我与他其实本就只有一门之隔,现在我开了门,自然与他站的极近,我甚至低头都能看清他襟口处绣的纹饰,而这般近的距离却因为我二人皆犯了蠢,所以没有及时隔开。
最终还是他先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掩去了不自在的神色,声音很轻的同我道:“你刚才情绪激动,我怕你干出什么傻事来……”
本来是好好的解释,他却非要说我是干出什么傻事,我微有些气恼的笑道:“你这算是解释么?”越解释越糟糕。
”抱歉。”他难得没与我斗嘴,这样轻易的就道了歉,这委实让我很惊讶,我存了分调笑的心思,抬头便同他道:“你怎的突然变得这样好相与了……”那个”了”字消逝在空气中,因为我离他太近,一抬头便什么姿色都尽收眼底了,所以一时惊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两年我长高了不少,虽说洛谌他也在长个,但我终究还是不象以前那样和他身高差的太多,如今方巧能达到他下颌处,此时一抬头,便清清楚楚瞄见他的唇,本就有些薄的唇如今抿成了一条线,这是他向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有的神态。
意识到这点以后,我方才那起子因为离他太近而起的尴尬都瞬间没有了,只觉得又是自己乱发脾气把他气的够呛的,我深深发觉我自己从来都很对不起他,先是两年前把他手气的发凉,现在更过分,无理取闹将他关在门外,最罪恶的是他还因为怕我出事在外面站了许久,对我没有半分怨怼,对于这种情况,我唯一能有的感想就是,孟谣浊你真是个乌龟王III八蛋啊。
我觉得,我真的非常对不起他,我咬了唇低下头,也忘记方才的调笑了,只闷闷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开,微带了诧异:“对不起什么?”
我耸了耸鼻子,继续闷闷:“对不起不该这样对你无理取闹害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情特别不好,你,你不要恼我。”
我觉得我真是蠢透了,连道歉都不会好言好语,这样硬邦邦的同他说,在别人听起来简直没有半分歉意。
他没有开口,只伸手搁在了我额际,又是那个他惯用的安抚性的动作。
其实洛谌他对我,一直都是很好的了,他本就对人和事都淡漠,能这样关心我,真的已经是他做到的最好了,虽然他问我的方式咄咄逼人了些,却也只是他本性使然,而我却莫名奇妙与他发火,这其实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我一直知道我是个混蛋,但今天却觉得自己尤其混蛋,我抬头看他清雅的面容,没有来感到心底微微的颤动,似某种不能言说的情绪弥散开来,一瞬清明,一瞬迷惘。
“洛谌,”我喃喃唤他的名字,说出来的话也连带着变得莫名奇妙:“你莫要负我。”
他放在我额际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下滑,沿着我脸颊下滑,似在细细描摹我的容颜,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不知如何自处,他手却停在我下颌处,随即收回,夜风阵阵,院子里那棵梧桐的叶子四处纷飞,我在簌簌的落叶声中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声音,带着细致的温存,语气凝重的象在取下什么承诺似的:
“我不负你。”
却又不确切他是否真的这样说过,亦或那只是我一相情愿的妄想。
而这样模糊不清的誓言,终究不能有人来证实,甚至也随着半年之后,严再欣的再次踏足而显得分外摇摇欲坠。
也是到严再欣再次出现的那天我方才知道她果真说到做到,致力于去追查那个原因去了,真是个偏执疯狂的女子。
而彼时她就那样大刺刺地走进我的院子,眼中带着十足的冷意,连同嘴角勾起的张扬而讥诮的弧度一同映入我眼底,而她含着冰冷的笑意,缓缓对我问候:“孟小姐,一别久矣,安好否?”
我静静看向她,语气淡淡:“很好,但可能马上,就要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要完了好悲伤ojz
☆、第十章
“你这样的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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