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页)
,将悲伤与愤怒一并咽下。几缕头发划过脸庞轻微的刺痛,缓缓地坐下来。焦灼渐渐退去,平静再次不战而胜。我已不再彷徨,我已可以理性地分析,虽然我在此刻开始讨厌我被世故磨砺的成熟。
润儿已经离开了,并且我知道她一定不会回家。
搜索着她可能去的地方,以及能找到她的线索。
记忆中郭小姐曾讲过他们一同书写的小说,上面应该可以找到端倪。打开电脑,非常幸运,IE的缺省页面正是连载着他们的小说《妖精女儿》的论坛,看着长达二十八页的回复,连载已经有接近一年的时间。我再一次如此近地欣赏我的女儿,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她注定所独有的羞涩与执着在沉静的文字中,像一脉汩汩流淌的温泉,深深地浸入我的骨骼,平静的背后是涌动着的对爱情的渴望,使我时不时地感受到震颤。一滴滴眼泪顺着脸庞滑下,灼伤了我的皮肤。我第一次感觉到眼泪会有如此炙人的热度。这让我想起了从前,隔着温柔的天色,与润岩那个温婉的初遇,我曾怀拥了对上帝的感激,抱定一桩未知的幸福与爱情珠联璧合……
那一幕一幕在眼前辗转留连,不忍伴随落日的余晖一点点隐去。一丝秋风夹带着片片黄叶,冒失地闯入,孤单的树干渐趋消瘦,默默地对视着没有丝毫宽容的凛冽寒风,让我心慌。岁月的脚步层层贻尽,只有眷刻爱情的深深痕迹在心中突显。润岩,Papa,润儿,我。我一时恍惚了,定了下神,注意到右上角有一封信的动画反复地跳出。通常我不会去查看女儿的隐私,可是我的潜意识背叛了我的原则,不由自主地点击,信件已经打开了:
润儿:
Papa和郭襄都在我这里,请见信速到
非常巧,这封网上信函,是一位叫“普梵”的网友所写,告诉润儿赶快去他家,并在末尾处附上了祥细的家庭住址。我不敢想象将他的病情交付于一些没有丝毫护理经验的莽撞青年,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于是一刻不敢耽搁,马上联系上医生,一同赶往信中所写的地址。
(10月28日 郭襄)
匆匆赶到医院,却没有遇见润儿。更失望的是,据病房里的老太太讲,刚刚有一位小姑娘来过这里,问过Papa的去向,在没有得到结果之后转身走了。
我从那扇熟悉的窗户向外望去,树叶一片片都变成了金黄,耀眼得让人心慌。秋色还是那么迷人,阳光一点点地隐去,最终将被黑夜无情地扼杀,而城市里拥动的茫茫人海,润儿已经在这十几分钟的间隔中错失。她会走向哪里,我们又能以什么方式去寻找她?难道这又是天意注定?
这让我想起那个画树叶的老画家的故事。一个一生没什么大作品的老画家,一次陪同夫人去探望一位故人的孙女,可怜的女孩已病入膏肓,骨瘦如柴,斜靠在床头,痴痴地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
()好看的txt电子书
“哎,树上的叶子又少了一些,如果一直能看到它们多好啊,哪怕只有一片。”画家与夫人相视无言,唯有内心唏嘘不已。秋天很快过去,树叶几近凋零贻尽,叶落满地,一派凄惨景象。又一场秋雨到来了,横扫了最后一抹希冀。画家想起了病中的女孩将因此而陷于绝望,在大风的雨夜,爬着梯子在窗户的玻璃上一笔一笔仔细勾勒了逼真的树叶,却因为感染了肺炎而离开人世。当冬天来临时,百木尽谢,窗户上的最后一片树叶,也成为他最后最成功的作品。
上天可以让一切无情肆意演出,可我们总可以颤抖着爬上梯子,把已经飘落的最后一片树叶,再画上来。我相信,这就是爱的力量。
一○八 我笑笑说:“嗯,能让我听一听广陵,这辈子无憾也。”
2005…11…07 14:12
(10月28日 普梵))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们。说句老实话,坑蒙拐骗抽,吃喝嫖赌偷,十大罪恶虽然还没占全,但就像冰儿所说的那样,我俨然已经是个所谓的坏人了,在这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浑水社会里,混了很多年,难免不会变坏。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不会欺骗自己。
可是……难道是被妖精的痴情打动,也许是出于对她Papa的怜悯(请允许我用这个不太贴切的词),又或许是由于对郭襄的那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当然我天生还是有一点那种反抗和支持反抗的意识,这意识还不知不觉中占据了我的意识流的主导,甚至这一次是工作至今多年来没有过的冲动的宣泄。
总之告诉自己应该帮一把。
可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