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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自己狠狠吓了一大跳!
“我该去开会了。”陶远猛然跳了起来,却用力过猛咚地一声撞上了强化玻璃。“噢!”
“我的天啊,你要不要紧?”郝纨惊慌失措,急忙在他强壮硕长的身体上乱摸起来。“哪里撞到?哪边痛?”
他脑袋瓜痛得几乎想飙泪,可是他莫名骚动鼓现出明显欲望的男性象征却更危险,在她小手摸及小腹间时,他几乎痛苦——或兴奋——地呻吟出声。
电光石火间,他总算及时抓到那闯祸的小手!
“我是上面的头撞到。”他勉强挤出声音,却是又沙哑又粗嘎。
“哦。”郝纨傻傻地点头,满脸堆满关心之色。“你还好吗?痛不痛?”
他有些尴尬地稍微挪了挪不舒服的站姿,也藉以掩饰那凸出的地方——该死的!他紧硬得好不舒服。
而且他发誓,如果她泛着乳皂香味的身子再靠近他一寸——
“哎呀,我的文件。”她忽然想起,急急地回头找起被自己扔在一旁角落里的东西。
陶远松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却又暗自庆幸的两种情绪交错在胸口里,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一能肯定的是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这种坐云霄飞车冲天忽高忽地的心情,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
而且还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对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产生的。
“我最近一定是快被那个老头子逼疯了。”他揉着眉心,异常不爽。
“总经理,那个……”郝纨双眼明亮喜悦地望着他,甫开口便被打断。
“你没事吗?”他迅速问,在她点点头时很快地说:“我也没事,我们都没事,OK,我要去开会了,再会。”
“嗯,再见。”她眉开眼笑的回道。
他愣了一下,有些暴躁地道:“我说的不是再见,是再会,再见是会再相见,再会是……”
“我们会再相会,我知道。”她快乐地下定义。
“不对,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意思是说我……”陶远心烦意乱地吼叫,顿了一顿,随即懊恼地甩了甩头。“算了,那个不重要,我要走了。”
“再见。”她笑得好不开心,热烈地挥挥手。
他脑门轰地一声,一股火气往胸头冒。“我就说不是要再见,不要再说再见!”
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笑得那么天真无邪的白痴模样?
“好吧。”郝纨呆了一呆,笑容依旧灿烂不减。“总经理再会,呵呵呵。”
他头也头,那里也胀痛,简直快头晕脑胀到无法思考,最后干脆恶声恶气地道:“随便你!”
他心情恶劣地随手摆了个一、两下,就气冲冲地踏上阶梯,消失在四楼的逃生门后。
郝纨愉快极了,咧着嘴直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
“天啊!我真是太幸运了,这辈子头一次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倒霉嘛,是不是要否极泰来了呢?”
什么踩到狗屎、坐错公车、机车破胎、食物中毒、跑错男生厕所等等的楣事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今天居然可以近距离地看见梦中情人,还乘机摸了他好几把,噢!真是虽死无憾了。
陶远一整个上午在会议里都火冒三丈,看每一个战战兢兢的主管都不顺眼,对每一份报告和案子都有意见。
他咆哮着,危险地威胁恫喝着,直到每位主管汗出如浆面无人色,他这才稍稍有些满意。
情势重新回到控制下的感觉真好。
“好了,就照我说的那样做,进度要赶上。”他自觉宽容大量地道,“会议结束,你们回去工作吧。”
“是,总经理,是是。”老中青三代主管偷偷抹着汗,这时才敢喘气。
陶远揉了揉有些作疼的胃,皱眉对起身跟随在后的秘书道:“把我的胃药拿给我。”
“总经理。”秘书畏缩了下,吞吞吐吐地道:“真的非常抱歉,你的胃药已经吃完了,我下午马上去医院拿。”
“不用了。”他脸色一沉,不耐地挥了挥手,“下午还要跟美商杰利贸斯总公司的代表碰面,你合约资料都准备齐了吗?”
“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她松口气。
“胃药我有空再自己去拿。”他下意识又揉了揉闷痛的胃。
偏偏他惯常吃的那家药厂的胃药,就只有大医院处方签才有得开,真是麻烦透顶。
他有预感,只要老人家继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