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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看着瞬间炸了锅的学舍,罗彦满意地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将你们的议论心扯出来,自己怎么正名呢。
而孔颖达和姚思廉此时也顾不得再想罗彦的下场,而是皱着眉头,思考着罗彦的问题。
学舍先是哄闹,随后安静,等了有一刻时间,看着座下众人依旧眉头紧皱,罗彦这才说道:“窃以为,读一本《论语》,有五个阶段,而我们大多数的人,如今也不过是停留在第三个阶段。”
如果说方才还是暗涌,现在就是滔天巨浪,不少的学生心神失守,而更多的夫子则很是愤慨地说道:“你有何资格,品评我等修行。”
双手下压,让原本有些哄闹的声音渐渐降下来,罗彦便开始解释:“我知道你们心里有些不服。所以,等我将这五个阶段说完,你们再自行参照,看看自己究竟学到了哪里。”
随后不管各种有些人越发难堪的脸色,径直说道:“第一个阶段,我称之为明字。不明字,便不知句读,句读都不知,如何读书?这个阶段在蒙学的一年之内。”
这个阶段大家都度过了,所以虽然心中不忿,但是也颇为认同,不由得点起头来。
“第二个阶段,我称之为明义。章句之字义,乃万般说法的根源,这一个阶段,有大量的疑问喊声,并随之解决。到了如今,至少是大家对字面上的意思,都有了一个共识。”
依旧无法反驳,座下众多的夫子,也只能由着罗彦继续说下去。他们只想着罗彦在接下来的那一点说错了,这才会开始针对性地反驳。
似乎接下来的机会便来了,只听得罗彦继续说道:“第三个阶段,我称之为明礼。仲尼作《春秋》,弟子记《论语》,皆是建立在周礼的基础上。若是不明白这一点,那么即便是将这书倒背如流,也不过是个书囊罢了。”言辞之间,显然是对这种掉书袋的人颇为不屑。
这些字似乎是捅了马蜂窝。
“胡说,这礼法乃是自小便要修行的根基,怎会排在这第三位?”有些人不由愤慨。在他们严重,礼教大于天,这事儿压根就不能让罗彦这么胡说下去。
便是连孔颖达也是有些皱眉。
看着分开的夫子们,罗彦点点头:“正是因为礼法是行事之根本,所以才要将放在第三。教化者,先知义然后明礼,若是一开始便是那条条框框,与法家之严刑又有何差别。若是不能教而化之,不妨让他等做个乡间愚民。”
此时罗彦将教化二字说的极重。教授和感化,这才是眼前这些人在做的事情,如果他们继续反驳,那么礼法还真是就和法律一般无二了。
听到这里,有些人是不服气也只能服气了。
看着再也无人闹腾,罗彦这才接着说道:“这第四个阶段,便是明道。道化于物则道在物而不在天,道通于人则道在心而不在天。所以,这个阶段,便是要形成属于自己的道路。”
“你这是胡说,一切有《论语》就够了,何须有自己的道。”一直笃行经典的几个书呆子,这会儿悍然反击。“一旦有了自己的道,岂不是就与先圣之道大相径庭了?”
后边这句话才是这些读书人真正恐惧的。一想学到最后,自己的信仰就要被自己摧毁,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
所以这话一出来,居然引得好些人跟着附和。
“哼。诸位莫要忘了,我等所学的典籍又是从何而来。万书出于《易经》,若是诸位这般笃行先贤,不知道当初这《论语》是如何成的,我等为何又要将那《仪礼》与《礼记》尊为经典?”
说到这里罗彦的言辞更加凌厉:“更不要说,诸位也是不是写写文章阐述经义。若真是如你等所说,直接将《论语》抄上即便就可以了,还用得着自己绞尽脑汁。”
这可是**裸的打脸。偏生很多人又没法反驳。
为经义作著对于文人来说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而如果反驳罗彦的话,就意味着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都要被否定。而且很多儒家典籍也会遭受池鱼之殃。
所以,如今他们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就当你说得对。”一句人数的话,被说的有气无力。
而这时候的孔颖达和姚思廉,已经收起了方才的恼怒,开始正色看着罗彦。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那么罗彦本事的水平又该如何呢?旁人没有发现,孔颖达的眼神闪烁了几下。
到了这里,罗彦也终于可以将最后的一个阶段说出来了。
“最后,我认为,便是要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