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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话听上去不像是事先说好的。”

“我没有说他们串供。他们可能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都把对自己不利的，更接近真相的那一部分弱化或者干脆丢弃了。你有听出来吗？他们更多的是在评价，叙述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事情本身。”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证据？”小警察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有他父母那里，和林景楠提供的情况也不符合，是有一方在撒谎，还是他们都说了实话，撒谎的说不定是傅文仲本人？”

“怎么了，难倒你了？”康栎威掐灭烟。“你要知道一点，失踪人口通常是找不到的，凶杀案都是在找到尸体后才成立。一个活人比一个死人要难找多了，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离开了，你可能永远也找不到。”

“这是我第一个案子。”

“那么也许终其一生，你都不会忘记了。走吧，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见见傅文仲的家人。”

“他们到这里来了？”小警察踩面烟头，跟着跳上了车。

“他弟弟，家里总归是要过来一个人的。”康栎威转头看了眼小警察，一个脑瓜上。“安全带！”

靳昇出现在办公大楼下面的时候，林景楠正打着电话出来，可能电话说得太投入，没有看到人，要不是靳昇跑过去把他拉住，林景楠估计就直接走到自己的车边开走了。电话是一个客户打来地，又有了新的要求和想法，林景楠很耐心地在和他解释，人很自觉地跟着靳昇上了他的车，由着他给自己系好安全带。

林景楠的车停在那个露天停车场里已经有一阵子了，车上积的那层灰都可以用来绘画。车是和傅文仲一起去选地，白色的商务车，除了上下班，自驾游时也方便。款是共付的，因为上班时间地点一致，都是一起坐车上班，车一天你开，一天我开的还安排得挺公平。下班的时间虽然不会太准，但林景楠一个小老板多少还比较自在，通常他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个盹儿等傅文仲做完事再一起出去吃个饭，然后开车回家。

“我买了菜了，回去直接可以吃。”见林景楠挂了电话，靳昇开口道。“都是你喜欢的菜。”

“好啊，我也有点饿了。”林景楠将手机放好，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随意地换着台。

“什么时候一起去洗车？”

“好啊。”林景楠依旧来来回回调着台，似乎都不太满意。

“我记得下个月好像有个3天小长假，找个近点的地方玩玩？”

“好啊。”林景楠将频道调在一个戏曲台，然后似乎很满意地笑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听这个了？”靳昇强忍着没伸手去换台。

“没听过，现在觉得……也不错。”林景楠眯着眼睛对靳昇一笑。“不喜欢吗？”

“放着吧，不影响我开车。”靳昇很快将视线移向前面路面。

林景楠也不在意，回头看了眼后座，将靳昇放在那的一袋零食拖了过来，放在腿上一包包挑着。

“快近中午的时候，他们来找过我，谈了没多久。”靳昇将音量调小了些。“那个康……康栎威吧……看着级别不会低，是我们的同道中人，你应该看得出来吧？景楠，零食别吃太多，过会儿主食会吃不下的。”

“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和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眼神差不多。”林景楠说得很不以为然。“嘶啦”一声已经将一包薯片打开了，还很客气地塞了一片在靳昇的嘴巴里，自己才开始吃。“我就喜欢这个口味的。”

“我知道你喜欢。……那你看他的眼神，和你第一次看我的眼神，一样吗？”

“可能一样吧，想着，唉，又一个不安好心的。”林景楠说着，又转过去塞了一片薯片在靳昇嘴里。“不过现在我看你的眼神早就不一样了，虽然你看我的一直都没有变。我知道，你是真关心我，我知道的。”

“他们问了那位医生的事。”靳昇扯了张纸巾递到林景楠手里。“你要真知道，就不会那么没心没肺了。”

“我知道，是我透露的，反正早晚会查到，想……快一点。”

“快一点什么？也许你一辈子，我一辈子都可能是杀害傅文仲的疑犯。……但我不在乎。”靳昇一个顺手将收音机给关了。“只要是和你挂在一起的，什么我都乐意。……对了，他还没给你打电话吗？打了你就随便应付几句就好，还真把你当病人了。我就跟你说，医生看谁都不健康，心理生理都是。”

“那是我学长。”林景楠又把收音机打开。“他也是关心我，认识他，比认识文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