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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临水,唯有东侧与外城相连,终年有人防守,严格管制出入。
不过显然,有人并不在乎城里的规矩。
就见一群女人不听劝告的直想往操练场里冲,却在发现他目光的瞬间,又含蓄的退后一步,露出无比娇羞的表情。
“这几日,那些女人行径日益大胆,不但无视城规,屡次想钻进内城,还将弟兄们当作自家奴仆,使唤弟兄们将礼送到您房里,若是有人不从,轻则受气挨骂,重则被栽赃吃豆腐。”黑旗旗主眉头紧锁,索性将这几日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他们都是可以出生入死的男人,自然不会与女人一般见识,可他们绝不容许有人诬蔑他们的尊严和名誉。这几日兄弟们怨声载道,他实在是压不住,才会往上呈报。
这是相当严重的指控,可苍卫宫却没有怀疑手下。
比起女人的名誉,他选择相信忠心耿耿的手下。
“违反城规者,一律逐出城,没有例外,屡劝不听、行径嚣张无礼者,以不伤人为前提,动点刀枪也无妨。”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释出权力,让手下们更好办事。
“可那些女人不少都大有来头,若是得罪了,怕是惹出更多麻烦。”虽然开心城主愿意力挺弟兄,可黑旗旗主却另有考虑。
正所谓来者是客,若是动刀动枪,不但有损苍渊城在江湖上的名声,更会伤了城主的威名。
“清者自清,后果由我承担,尽管吩咐弟兄们放手去做。”他斩钉截铁的说道,神情凛然,气势逼人,让人不敢不从。
黑旗旗主勾起嘴角,立即臣服躬身,明白城主是打算来个杀鸡儆猴。
虽然苍渊城数十年来护国有功,可偏偏地处不毛,连年征战,只能啃树皮果腹,加上不是正式军队,压根儿没有名目讨粮,只能期盼大战平息后,朝廷论功行赏时,能多赏赐些。
前两任城主虽然精通征战,却不擅长谋财,城民的生活与今日相比,简直犹如云泥。
如今,他们吃的是南方最饱满的米粮,穿的是万缕城最顶级的丝衫,住的是更温暖坚固的楼房,过的是平稳富裕的生活,而他们能有今日这番成就,全是城主胼手胝足创造出来。
城民丰衣足食,不必仰赖朝廷的鼻息生活,过得骄傲自信,虽然江湖上对于城主的身世多有鄙夷批评,可全城百姓对城主,却只有无限的感佩与敬意。
“禀告城主,另外还有件事,就是……呃……”黑旗旗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想报告,却又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直说无妨。”苍卫宫没有任何不耐,始终耐心倾听。
黑旗旗主神情古怪,清咳几声后,才终于搔着头,尴尬的开了口。
“近来那些女人虽然还是不断送来绣帕,不过适才弟兄们却收到了──收到了”摀着嘴,他压低嗓音,将音量放到最小。“弟兄们收到了『肚兜』。”
苍卫宫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黑旗旗主红着脸,吞吞吐吐的继续道:“呃……那肚、肚兜没有另外用布包着,就大剌剌的交到弟兄们的手上,上头还绣着精细的……鸳鸯戏水图,弟兄们不注意到都不行,正不晓得该怎么跟您报告呢。”
“烧了它。”
苍卫宫答得非常干脆利落。
黑旗旗主双眼微瞠,好半晌才能愣愣地点头。“是,属下明白。”
“另外吩咐弟兄,从今日起,除正式场合外,一律拒收各方礼品,对方若执意要给,大可不用搭理。”语毕,他大步进入马厩,随即策马离去。
时值已时,苍卫宫却忽然来到了绣坊。
当他跨入绣坊的瞬间,几乎所有女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瞠大眼看着他威武高大的身影,只除了一个人──
绣坊的西边窗侧,司徒杏手持针线,正一针一线示范着接针的技巧,虽然绣坊骤然静下,眼前的妇人们也明显分了心,她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继续解说,彷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
城里的妇人望着苍卫宫,暗自猜测他前来的目的,绣娘们却早已心花怒放,露出笑容,揣测他究竟是为谁而来?
近来城里兴起一股“情丝如绣”的风潮,不少外客私下委托城里的妇人,将情意以图文绣入丝帕,再含蓄以绣帕为礼,送给心仪的对象,藉以表达爱意。
她们不晓得这风潮是从哪传来的,只晓得那些江湖侠女、富贾之女、这几日追着苍卫宫示爱示得可勤了,绣坊里技巧不错的妇人们几乎是日进斗金,成天笑得合不拢嘴,手边的绣帕是一条接着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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