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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不是只对他一个人笑,她很可能对宋氏,对她一起从县府出来的三个姐妹,甚至对安子穆都笑过。楚风想着想着,手倏地握紧,而后低喝一声。“将晚膳撤了。”
恭候在营帐外的老妇随声进入营帐,当看到一动都没有动过的饭菜时,一双布满茧子的苍老大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末了,老妇收回手恭敬地出声:“少将军,今日的饭菜可是不满意?老奴端回去让伙房里头的人重做。”
楚风低着的头未曾抬起,烦闷地抬了抬手,“晚膳撤了,无需多问。”老妇看着少将军凝重的神情没有再说什么,当即将饭菜端进托盘,走出了营帐。少将军勤俭节约,不浪费军粮,为何今日饭菜一动都不动?怪哉怪哉。
楚风的这一番愁绪孙曼自是不知道,在伙房内吃完了晚膳后,孙曼径自回了屋子,随便擦拭了一下脸,将两个小辫解开来重新扎起。最后,打开衣柜,拿出六盒避孕套,塞在刚刚从伙房里拿过来的小的麻布袋里,将袋口紧紧系好后,孙曼又看了看剩下的众多避孕套,最后点了点头,关上了衣柜门。
手里紧紧攥着小型麻布袋子,孙曼神色如常的走向了二院院门口。二院中有好些丫鬟看到孙曼拿着一个麻布袋子走出了二院,心里头都在想着,必定是少将军吩咐孙曼到集市上买些物什送到军营。
孙曼的地位在短短几天内连续上升,这些奴婢压根就不敢开口询问孙曼欲要到哪里去。
出了将军府后,孙曼一边注意街道上有无马车一边往东边走,俞依微的家在安平县柳巷街。住在柳巷街的差不多都是稍稍富裕些的百姓或者是郁郁不得志的文人雅士。走了约莫一百米,孙曼便听到身后传来咕噜咕噜的车轮声。
迅速回过身子,孙曼瞅见了一辆顶部挂着蓝色围帘甚是宽大的马车,而赶马车的人是寻奕,二爷的近侍。心中警铃大作,孙曼连忙回过身子低着头小步往前行走。马车往前飞快地行驶了过去,孙曼嘘了一口气。
坐在马车内的安子穆轻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看着扇面上苍劲有力的大字,安子穆细长的眼眸微眯。街道旁穿着土黄色粗布衣裳的女子不正是多日不见的孙曼么?这丫鬟进了将军府受到楚风的青睐,连纪律严明的军营都进去了。
安子穆后背靠在马车车壁上,一双微眯的双眸闭上。片刻后,睁开。两片唇瓣开合,倾吐出声:“派人查探孙曼出军营所谓何事?”
安子穆此人,才华横溢,玉质金相,心思细密,为人狡诈。当今圣上曾多次派人过来请安子穆入朝为官,安子穆的心思却偏偏不在朝野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却是被孙曼硬生生给打扰,安子穆对孙曼的心思,只确定在两个字上,有趣。如此有趣的妙人怎可以伴随在楚风身侧?
自安子穆马车行驶过后,孙曼走在街道上更加多了个心眼。到了最后,孙曼没有坐马车到俞依微的家,而是蹭了辆拉稻草的牛车。赶牛车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孙曼道过谢后,立刻抬脚走向柳巷街最左侧的一间低矮屋子。
屋子门是陈年的老木做的,因为连年的风吹雨打,屋门吱吱嘎嘎地响着。孙曼敲了敲屋门,里面没有声响。还想敲的时候,屋门却是自己打了开来。跨过门槛,孙曼看到一个小的厅堂,往里头走,有一扇后门。跨过后门,是一方小小的院落。孙曼心中连连感叹,这屋子真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院落里走了没多久,孙曼便听到一阵阵稚□子啼哭声自左边屋子传来。
紧接着是粗犷的沙哑男子声,孙曼咦了一声,不是说,俞依微家只有她和她妹妹两个人吗?这个男人是?
“不过是个军妓罢了,身子早已经不干净。我没嫌这么多男人上过你,给你银子要与你欢好,别给你脸你不要。军妓还想立啥贞洁牌坊?”
孙曼眉头一紧,俞依微遇到麻烦了。
31陈年老醋
男子的低吼声夹杂着女子的尖利喊声从屋内传出;孙曼深呼一口气,而后迈动脚步快速朝屋门走去。俞依微,在军营中就受士兵欺侮;回了家后,又有麻烦事,日子还是不安稳没个消停。
孙曼双手啪地一下将屋门给推开;屋内一片狼藉。一名娇小柔弱;脸色苍白的女子躺在地上;呜咽出声,不断叫着姐姐姐姐。这是俞依微多病的妹妹,俞依敏。
正在撕扯俞依微青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双目圆瞪;一手握住俞依微的细细脖子,一手直指孙曼。沙哑的粗鄙之词溢满屋内;“哪来的泼妇,滚出去。”男子话音刚落,一双眸子却是放出精光,嘴中啧啧有声。“原来是个更美的小美人,今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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