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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费舍尔抓紧时间清点了下族人的数量,几乎去了三分之一,丢失最多的是小兽人。因为他们刚好只能保护自己,但是又无法面对如此天灾。
整顿了一下剩余的物资,兽人们怀着悲痛的心情再次走上逃亡的道路。
地面的巨大变化紧紧随在我们的身后,时不时制造各种混乱。
我渐渐从悲伤里抽回神来,面对着眼前的景象瞠目结舌。
跑了整整十天都没能摆脱的火山喷发,怎么可能?
只有一个答案能解释的通,这根本不是一场火山喷发,根本就是地壳运动啊。不知道哪个板块跟哪个板块互撞了,才引起平原盆地、高山断裂这样的剧变。
奥西里斯已经很少说话了,部落在向北方不断迁徙,寒冷的天气里,他最后只能把他自己和我裹在厚厚的兽皮里。
冬季只过了一半,离春天的来临还有两个维纳尔(40天)的时间。
各种不曾见过的千奇百怪的野兽和素不认识的兽人在大地上大群大群地奔走着,像云一样从身边或远处穿梭而过,腾起阵阵尘雾来。
因为地震导致的动物奔逃在某种程度上解决了兽人食物的问题,使得这个逃亡的冬天能好过一些。
一路上,无数动物的死尸躺在路旁,无数生死撕咬不断上演。
雪像怪化猫第一场景里的雨滴一样,从天空中以一种夸张华丽的感觉飘下来,掉过脸边。
兽人们庞大的兽脚深深地陷入到了雪下,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甩一甩脖子和身上的雪,腹部脚上挨地的长毛纷纷挂上了冰,形成一络一络的冰棱。
有时大风把雪吹成一片片的刀刃,迁徙的部落就会停下来找地方休息,因为曾有雌兽被大风从伴侣的身上吹走过。
部落,已经损失不起一员一卒。
我在这场迁徙里心情反而慢慢愉快起来,大抵是把心深处最后一丝希望了却了吧。
开始越来越喜欢眯着眼睛睡觉,大抵因为睁开眼睛也老是在逃亡,不是雪,就是灰蒙蒙的天空吧,还不如窝着不动好。而且身边拥抱着我的人,一定会把我保护得好好的。
我已经把自己彻底地交给了他。
然而即使是这样不动不弹地睡着,也发现自己的胃口越来越好,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饿的,而且想念起无数的美味来,鼻尖每时每刻都能从空气里嗅出各种味道来。
虽然沿途有无数动物从身边奔过,但疲于奔命的兽人们实际能猎来的食物是很少的。因为他们每天除了担负着脚夫的角色外,还要担负起警卫的重任。
在这个世界,可不是单纯兽人吃动物,那些体型庞大而饥饿的野兽,对所有迁徙的兽人也是虎视眈眈。
所以,我一直忍着胃里饥饿的感觉。
窝在奥西里斯怀里一动不动,尽量睡觉,减少能量的消耗。也把他温暖着。
但是肚子里的叫声总会传出来,抱着我的人听得分明。
奥西里斯把他的食物节省下来给我,我摇着头拒绝。现在的天气对奥西里斯来说根本恶劣至极,我们都是靠着部落才能分得点吃的,我怎么忍心让他挨饿。
奥西里斯说:“没关系,我冬天的时候不吃东西也行。”
我摇摇头,那是在以往的情况下,冬眠前会囤积身体的能量,但今年,因为火墙,奥西里斯并没有做这方面的储备。
然而,那些肉大部分还是进了我的肚子。
奥西里斯因为天气的原因,自己整天处于半昏迷状态,对我这种情况没太注意。而我,纯粹是觉得自己是因为在饥饿的情况下呆久了,形成了一种“我很饿”的精神反射,所以也没在意。
载我们的斯莱尼却发现不对,有一天吃饭时,把正在忙碌着给兽人包扎的医师拉了过来,要求给我检查身体,彼时,我和奥西里斯在他身上睡了两天两夜,都没有醒来过。
医师看了看我的脸,“大概饿的吧。”
说着拉过我的手腕,脸色一沉,双手扯住我的兽袍,就着领口直接一扯。
“冷!”我抖了下,赶紧抬手就去掩衣服,冰冷的空气似乎要把我身上所有温度都带走一样。
慢半拍的奥西里斯也伸出手来阻挡医师,却在医师的下一句里僵在半空。
“阿尔,你有孩子了。”医师的脸上半喜半悲。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你有孩子了,兄弟。”斯莱尼感慨了一声,捶打了奥西里斯一下,将呆着的兽人惊醒,“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