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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四十年忽然发现,兄弟很多,代表朋友很多。亲兄弟、把兄弟、哥们、都是好兄弟。无一例外的是,我们可以同甘苦、同患难、同欢乐、但却不能同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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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黄正元,是个农民,一直很穷,穷的资不抵债。在建筑工地干过小工,学过木工,当过铝合金门窗安装工。所以,我曾经是个很穷很穷的农民工。但是,流行农民工这词的时候我已经是个老板了。
老板,有钱人。
这个词应该算本世纪最流行的一个词,我一直奇怪这个词的字面含义。老板,老板。自从这词完全流行时,它真实的字面含义已无人关心。从成为老板开始,我就担心,这辈子我不会是一个好人,因为我发现我在当老板的生活中对于谎言的运用是出口成章。
后来,我的担心一一得到了验证。从我当上老板后,每一次的困难来临,每一次的命运抉择,我的出色表现让我感到惊讶。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骨子里拥有作为一个坏人的所有基因。
由此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个好老板。
最要命的是,对于我这个文化层次不是很高的老板来说,竟然不懂什么叫金融,什么叫资本,企业家是个什么概念就更不清楚,甚至什么样的人才算老板我也不懂。在我的潜意识里,老板应该就是那种永远都不缺钱花的人吧。可是,我自从当上老板后,永远都缺钱,所以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老板?我一直很崇拜那些金融家,我永远都搞不明白金融家是怎么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至于钱是什么?钱到底是谁造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却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个社会上混,钱,也许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想当初,我把德隆集团的唐氏兄弟崇拜的要命,恨不能去舔人家脚趾头传授一点点捞钱的经验。可是,德隆垮了,这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从红色政权到红色产业的崇拜,我感到了迷茫,当全国所有媒体都告诉我说德隆搞的是“金融诈骗”时,我彻底迷失。什么是金融诈骗?我当然不懂,不过我那混蛋老爸曾经给我总结过一句话;“金融诈骗就是资本运作过程中对失败的一个别称。”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任何捞钱的行为和过程,成功了就叫资本运作,失败了就叫金融诈骗。”他拿南德集团的牟其中举例子,他崇拜他。
我崇拜唐万新,所以我觉得这话说的挺在理。
这年,我又结婚了。
第一次结婚我没办,也没有能力办,这次我要大办。
结婚这天,迎亲的队伍足足排了三公里,从前进村的家门口一直排到红旗镇镇政府门口。送客的大轿子车三十辆,三百辆清一色的黑色别克轿车,一律披红挂彩,鞭炮放了三百万响,啄木鸟牌的,这牌子响,在地上三个巨大的8字,寓意发发发。司机一律统一着藏蓝色西装,红包发了三十万,出纳把钱包好,我亲自发到司机手里。酒席摆了三天,秦腔唱了三夜,三地设宴,主战场设在前进村。参加的人数三万有余,收到礼金三千多万,吃掉牛羊各三十头,鸡鸭各三千只,香烟三万条。参与者囊括官、商、农、工及黑道大哥。至于宴席,热闹非凡,轰动四方,红旗镇不管认识不认识我的男女老少都参加了,有的人连着吃了三天,其中包括我的前妻杨红,还有陈芸芸、罗婷婷以及我的儿子黄正大、女儿黄光明、混蛋爸爸黄士仁和我曾经暧昧过的年轻后妈阿娇。
新娘叫关诗音,名字起的漂亮,人长得也漂亮,大学文凭,有知识,很能干,床上功夫更是一流。可惜,曾经,沦落风尘。这年月,笑贫不笑娼。这年月,流行把*叫小姐。这年月,漂亮女人都热衷做小姐。这年月,做小姐的都盼着从良。这年月,牛年马月的鸡鸣狗叫。
为了所谓的爱,我无所谓了,爱了,做了。最关键的是杨红说我和关诗音之间有共同语言,这非常重要。我认为两个人结婚最重要的一点是两人一定要有共同语言。我和关诗音的共同语言就是;关诗音非常喜欢钱,我喜欢钱喜欢的要命,这点至关重要。这晚我不缺钱,我把钱铺满了整个席梦思床,厚厚的一层,然后赤身*在上面打了一个滚,然后挺着小鸟躺在上面,然后非常*地说道;“诗音,来,我硬了,我们开始洞房。”
诗音说;“不许早泄。”
我说;“不搞死你就不姓黄。”关诗音卖力地干着,我躺在钞票上开始回忆过去。
此时,我忽然想到,我的兄弟们呢?他们,竟然一个都没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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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曾跟我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