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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秋却道:“方大姊别把它看得大简单了,这虽是朱雀阵的骨架,却还藏着玄武雷风的变化呢!”
方梅影怔了一怔才道:“你也懂得阵图变化吗?”
江梦秋道:“我懂得不多,爷爷从闭门修道以后,对这玩意儿才开始研究,我跟着他老人家,只略略习了一点皮毛,大姊是行家,在你面前,我更不敢说懂了!”
方梅影笑道:“好小子,你居然在大姊面前捣鬼,你能看出其中另藏变化,就比我高明了,走吧,由你带路!”
江梦秋连忙道:“那怎么行呢,我实在懂得很少!”
方梅影道:“算了吧,你既然懂得不多,也比我这大姊差不了哪里去,你先走着吧,我认为不对时再商量!”
江梦秋听她这样,才不再客气了,举步走入花田,按照所知的门户变化,迂回前进,走了一阵后,他觉得前面的阵,有点怀疑,乃停身下来,回头找方梅影想研究一下,那知回头一看,只有方梅影一个人跟着,忙问道:“崔大姊跟明珠怎么见了,她们没来吗?”
方梅影回头也一愕道:“不久以前她们还在后面的,一定走错了门户,进入岔路去了!”
江梦秋急了道:“那怎么办呢,快回去找一找!”
方梅影用手一挡道:“不行!你既然懂得阵囹之学,就知一入迷津是无法回头的,否则我们也出不来了!”
江梦秋道:“可是也不能让她们失陷在里面呀!”
方梅影道:“失陷在里面也没有关系,卢沧客对我们并无敌意,也不会发动阵势加害她们的,倒是我们四个人都失陷在内,那才丢人呢,有两个人能走过去就行了!”
江梦秋想想也对,遂指着前面道:“大姊!你看这怎么取呢?照阵势的发展,该是生门在右才对,但照花枝的错列,生门内的险重重,似乎又是死门的状况!”
方梅影看了一下才道:“门户是死的,安排却是活的,他意将生死两门对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
江梦秋道:“那么要闯死门了!”
方梅影笑道:“在我的看法是如此,你呢?”
江梦秋沉思片刻才道:“我想还是走生门的好!”
方梅影道:“你不是明看出生死对调了吗?”
江梦秋道:“是的。但大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那句话使我有了新的决定,布阵的人也有个习惯,若是喜爱变化,一开始就会变动了,我们已走过了大半个阵,看见变化虽多,却并没有脱出规矩,所以在这里也不会对调的。”
方海影道:“布阵者还会有习惯吗?”
江梦秋道:“这是爷爷说的,阵图之设与武学一样,一定会有习惯的,因为阵势之设,目的在迷乱人的心志,如果不按照自己的习惯而乱设,说不定在哪一天也会把自己也陷在里面,因为设下阵图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困扰敌人,卢沧客将阵式设在园子里,乃是每天必经之途,绝不会每次经过都费心来辨认一番,所以必须配合他自己的习惯,爷爷研究多年后,才发现了这一个道理。”
方梅影终于点头叹道:“我对阵势变化看得很多,却从没有自己实地去摆一下,江爷爷是从实践中得取的经验,自然不会错了,但这生门中为什么暗藏凶险呢。”
江梦秋道:“那只是用来障人眼目的,顺其道行,虽凶下凶,虽险不险,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真谛,死门中望去平常,说不定真正的凶险就所在里面呢!”
方梅影笑道:“对极了,我小的时候,常跟祖父对弈,一直是我经常输,可是有一次我居然将他杀得全军皆墨,他很奇怪,我也不明白,因为我的棋力比他老人家差得太多,后来一检讨,才知道是我抢先在九九天元上布了一子。”
江梦秋道:“那一于正当腹地,不足以影响胜负呀。”
方梅影道:“是的,可是他老人家有个习惯,十手之内,一定抢先在那儿落子,然后因势发展,那一子总是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实在输急了,才放弃先手,抢在那儿落子,祖父先不在意,仍然照经常的下法,结果长龙对缠,连到了那儿,我的气就长了,得到一次空前大胜,以后对弈时,只要我抢到那一处爷爷虽不致每盘皆胜,胜我就很吃力,这完全是习惯之故。
今天听你一说,我才明白习惯对人影响之巨,看来我爷爷虽有智叟得名,仍是不如江爷爷。”
江梦秋忙道:“大姊又客气了,爷爷对方爷爷十分敬重,许为是生平唯一畏友,习弈小事,怎可论高低呢。”
方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