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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为清已经听不清姐姐在说些什么了,眼光看向不远处的那人,她与陛下正说着什么,身旁是那样高贵华丽的美人,自己和她、和她的那些夫郎,相距太远了……廉为清胸口难受得厉害,便听到姐姐说:“为清,我们过去。”
“随参军。”身姿挺拔浓眉大眼的女子行礼道。
“我早就不是参军了,叫名字就好。”随意笑着:“倒是你,多年不见已经是大人了。”
“那怎么敢当!”廉为亮虽然知道随意早就不是参军了,可“随参军”三字早已叫习惯了,一时也改不了口。
“为清,出来。”廉为亮将躲在自己背后的弟弟拽了出来:“昨天舍弟鲁莽,还好遇到了随……”廉为亮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便含糊过去:“为亮在此谢过。”廉为亮深深一揖。
随意伸手拦住她:“昨天廉将军早已谢过了,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用得着这样客套么?”
廉为亮笑了,看见弟弟缩在一旁低头不语,说道:“为清,还不和随……驸马道谢。”
随意摆摆手:“免了免了,我可没做什么,要谢也是谢无忧才对,要不是他是爱花之人,这玉美人的事我也帮上忙。”
“多谢四皇子殿下赐花之恩。”廉为清行了个礼,低声道。
南无忧微微一笑:“这花若是能成全廉小姐的一段姻缘,也是桩美谈。”
廉为亮脸上竟有了些红晕,随意哈哈一笑:“看来是有戏了。”
“那个廉为清就是昨夜的采花贼?”廉家姐弟回席,南无忧问道。
随意点头。
“倒真是胆大。”南无忧侧头看了看廉为清,笑容里含了些奇怪的味道:“随意就这么把我宝贝的玉美人给送人,拿什么补偿我呢?”
“无忧,咱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我怎么补偿呢?”随意挤眉弄眼地道。
南无忧一下子绷不住便想笑了,随即又板起脸:“刚才廉小公子过来时眼睛都红了,不知是何故?”
“当真?”随意讶异,看向廉为清那边:“他哭了?难不成又被那些公子欺负呢?”
南无忧“哼”了一声:“我才将侍卫撤开家里便出了这样的事,看来还真是撤不得。”看着随意正要说什么,南无忧继续道:“我留着侍卫可不是为防盗捉贼!”
“那防什么?”
“防桃花!”南无忧咬牙道:“一天没人看着家门就给我惹来了一朵桃花!”
随意忍不住叹息:“可怜的小忧儿!”
“关小忧儿什么事?”小忧儿是南无忧生的儿子,大名一直未定,便小忧儿这样叫着,一岁多了。
“等到小忧儿腿脚利索了还不得天天出去打醋啊!”
“打醋?”南无忧一愣。
“是呀,他爹吃醋吃得这么厉害,小忧儿只好辛苦地每天出去打醋了。”随意笑道。
“胡说!”南无忧忍不住伸手去拧随意,却被她反握住手。“你才吃醋厉害!”南无忧有几分恼怒。
随意点头:“无忧说得对,其实我也很爱吃醋啊,尤其是那些人都看着你的时候,我心里早就醋海翻腾了……”
“胡说、八道!”南无忧妩媚的凤眼不轻不重地横过随意,但耳缘的红晕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嘴角也是满意地翘着。
“你们两个,”正中位的皇帝陛下轻咳一声:“要打情骂俏便一边去,在我面前卖弄恩爱,是有意地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吗?”南无悦的后位一直空悬,她总是抱怨自己怎么就找不到合心意的男子,在随意看来,挑动后宫的争风吃醋,在朝中与相关的势力一一斡旋,南无悦乐在其中,短时间内自然不会立后。南无悦无情的心肠与天生的政治手腕和她娘宁文帝倒真是如出一辙。当然,这些话随意也只能在自己心里说说。
“陛下既已下旨,随意岂敢不从?这就找个地方打情骂俏去!”随意向南无悦行礼道,携着南无忧的手二人翩翩离去。
“喂……没义气!”南无悦低声道。这下没什么好玩的了,自从做了皇帝,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出宫了,随意那家伙视皇宫如猛虎也不会进宫来陪自己聊天,哎!孤家寡人,真是可怜啊!好在,还有无忧陪着自己。南无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旁奉酒的宫人因自己失职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起来吧,难道朕连杯酒都不会倒吗?”南无悦意兴阑珊地道。
梳妆台上的白玉瓶内一枝白花静静绽放,花朵在月光的照射下皎皎如玉,廉为清看着那枝花,眼里的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