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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注意到她翠绿色衣裙上沾了红色污渍,似乎是血?
“有人会接生吗?我家那位就要生了......”
茶棚里的人你望我我望你。
马车里传来一阵呻吟,那人又慌忙跑了回去。
随意叹了口气,她真的很累很不想动,不过......她怎么也是位白衣天使,怎么也在产房里呆过几个月见证了许多婴儿的出生,还是......
一把剑拦在她面前。“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也许帮得上忙啊!”
“男人家生孩子你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秦香雪如是说。
“小二姐,准备热水送过去。”吩咐完毕,秦香雪走向马车,留下呆若木鸡的随意。
轰隆隆......轰隆隆......
雷啊雷啊,随意只觉得自己被炸得外焦里嫩骨头酥脆。
她听见了什么?
不,我什么也没听见,随意这样对自己道。
“男人家生孩子你一个女人去凑什么热闹!”有回声在耳边响起。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听见。随意捂着耳朵钻进桌底。
“可惜我夫郎回他爹家了,不然就可以帮忙......”送完热水的茶棚大妈和客人聊了起来。
“上车的那位好像没有生过孩子,不知行不行啊?”一位中年妇女说。
“那位是张家庄的二庄主吧?她家大庄主连娶了五位夫郎都没动静,二庄主却赶在前面了,这可是她家第一胎,不知能否一举得女啊?”说话的是位青衫女子。
“娘,”有少年怯生生地问:“是不是很疼啊?”
茶棚里的一干人笑了起来。
“大娘,你家幺儿还没许人吧?”
“是啊,被我们娇惯坏了,眼界倒高一般人还不愿意,我们不也指望能找户多好的人家,只要妻主是个知冷知热能心疼人的就好了......”
“娘。”少年不依地跺着脚。
没听到、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也没看到......随意继续自我催眠。
茶棚里人们笑闹着;马车外的女子急得团团乱转、搓手顿足;马车里传来阵阵呻吟呼喊;秦香雪低低地说些什么......
恍惚间随意记起她和男友的一次争吵。
随意是位现代女性,有些大女人,说白点就是不太讲究、不喜欢做家事。她喜欢看书,但从不收拾,书桌上常常是堆成小山的书籍;她衣柜里的衣服很少是折叠整齐的,因为每次找衣服都会翻乱;各种零食水果屋子里随处可见,因为她会随时要吃......
男友说你这哪有个女人的样子。
“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随意斜睨着他。
“女人就应该把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切!你这是哪个年代的女性?不满意的话你怎么不自己动手收拾?男人就不能做家事了......”随意凶巴巴的。
“好好,”男友举手投降:“那我们一起收拾,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什么时候男人可以生孩子了你再来和我讨论这个问题!”随意更怒了。男人就是这种生物,总是找对自己有利的,一会儿教训女人该有女人的样子一会儿又男女平等,女人每个月的辛苦男人又怎么知道,更别提十月怀胎身形走样浑身浮肿内分泌失调说不定还会有产后抑郁等后遗症......
那场战争自然是以随意的胜利告终!
你知不知道,这里真的是男人生孩子,你终于可以和我讨论男女平等的问题了,你一定很得意吧?
你又怎么会得意呢?你现在应该在为联系不到我而急得发疯吧,有没有哭呢?你哭起来真的很难看啊,虽然平时你也够难看了......
就这么几天,我和你,竟然会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也许是穷尽一生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清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随意吃了一惊、猛地站起,“疼啊!”忘了自己躲在桌下她狠狠地撞上桌底。
“你在下面做什么?”秦香雪已经走了过来,白衣上点点血迹。他向茶棚大妈要来热水洗手。
随意眼含热泪、手摸着头从桌底钻了出来。
秦香雪掏出条帕子擦了擦手,随手将帕子扔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服。
随意知道帷帽下的他一定皱起了他好看的眉。
“还有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