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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次薛副总可不容得我不喝。”

&esp;&esp;叼着烟的男人一嗤：“没错，我是想整治你朋友，你他妈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妈的，阴一套阳一套不办人事。我整治他，你往前冲什么？自己家祖坟都哭不过来还去哭乱葬岗子，你他妈就是闲的。你叫佟言是不是，还巨汝呢，一听这名就是个不长脑子的主儿，薛爷敬你杯酒，是让你以后知进退、懂分寸。”

&esp;&esp;薛宝添是个会骂的主儿，磕了磕烟，他用嘴偏咬着烟蒂：“我今天喝了这杯酒不是因为怕了你，是看你对朋友还算够意思，就是他妈不长眼睛，拿什么人都当朋友。今儿还你了，咱俩两不相欠，别他妈再逼逼了，少在我眼前晃。”

&esp;&esp;佟言从没被如此狗血淋头的呛过声，他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还回去，想百度，又没得空间时间。沉默了一会儿，他走到水台前打开了水龙头，指尖被冰凉的温度浸着，语气淡了下来，却不含怒意：“范鹏的确不是个东西，但即便现在我回去，还是会喝那杯酒的。”

&esp;&esp;薛宝添叼着烟蹙眉啧了一声：“傻逼吗这是？”

&esp;&esp;实在是粗俗，佟言觉得自己原谅薛宝添原谅得有些早了。他断了水流，看向那人：“因为那杯酒……我才和我的恋人走到一起的。”

&esp;&esp;“盛屿？”

&esp;&esp;见人默认，薛宝添“草”了一声，夹着烟指指佟言的眼睛：“你那两个招子抠出来踩碎还能听两声响，放脸上就是个摆设。”

&esp;&esp;佟言是来和解的，却听了满耳“巨汝”和“扣眼睛”，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诀，将擦手巾扔进垃圾箱，转头就走。

&esp;&esp;却在拉开门时又听到薛宝添唤他：“诶，你真把盛屿当男朋友？”

&esp;&esp;佟言转身，面无表情：“是。”

&esp;&esp;“不是泡友？”

&esp;&esp;佟言想到盛屿曾在岛上教过自己的脏话，那话在肚子里转了三圈，与清心诀缠缠绕绕，终是说不出口，只能扶门郑重道：“我没那么随便。”

&esp;&esp;随后松开手，木门回弹，余音久久不绝。

&esp;&esp;不多时从门里传出一句喃喃自语：“我他妈也是闲的，管他的死活干什么。”

&esp;&esp;尾音正巧滑入耳中，佟言脚下一顿……

&esp;&esp;结束聚餐，盛屿开车，载佟言回家。

&esp;&esp;车内昏暗，路灯一盏一盏向后退去，在盛屿脸上留下不断掠过的光影。

&esp;&esp;“上次逼你替朋友喝酒的就是薛宝添？”

&esp;&esp;佟言将视线从夜色中拉回，放在盛屿的侧脸上：“是他。”

&esp;&esp;“你的那个朋友是范宇的哥哥范鹏？”

&esp;&esp;“是范鹏。”

&esp;&esp;盛屿的面色一沉，窗外掠过的光线都没有照亮他眼底的那片暗色。

&esp;&esp;“知道了。”他只淡淡应声了一声。

&esp;&esp;“当时我不知道他们在私下那样议论诋毁我。”佟言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讨厌薛宝添，也恨范鹏，可薛宝添那日也狠狠下了范鹏的面子。”

&esp;&esp;他自嘲一笑，求助盛屿：“你懂吗，我现在复杂的心情？”

&esp;&esp;盛屿用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只一手轻轻拨弄佟言柔软的发丝：“讨厌谁就离他远点，恨谁就弄死谁，没什么复杂的。薛宝添下范鹏面子是为了他自己，这份情你不用领，所以这杯酒你应该讨回来，不用有心理负担。”

&esp;&esp;佟言点点头，问他：“薛宝添与阎野……”

&esp;&esp;“嗯，他们是那种关系。”

&esp;&esp;“阎野也是gay？”佟言有些惊讶，“看着不像。”

&esp;&esp;“他是天生弯，哪像我。”盛屿目视前方，面上终于带了点笑意，“是被人亲弯的。”

&esp;&esp;佟言微怔，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再次将目光放回了窗外浓重的夜色上：“是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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