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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风鸣的肩膀,咬紧牙关道:“风鸣贤弟的没错!我不该放弃才是。”
袁风鸣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也拍了拍李乘风的肩膀道:“这些年,闻之兄你一个人照顾正尧也够辛苦了,还是身子要紧,虽不能报效朝廷,但是也要为自己和家人考虑才是。来,我这里有几味养生篇药方,你按照此方子抓药,对你和正尧的身子自然会有帮助。”
“那就谢过风鸣贤弟了。”
“客气了,客气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回蜀东了。海云那子一个人在药材铺里面,我不放心啦。”
袁风鸣随即便起身,看来是决意要走了。
“海云啊,今年也都十四岁了吧。呵呵,再过两年,估计贤弟就可以安心退休了。”
“好啦,大哥你也别做多想,我想,正尧一定会好起来的。”袁风鸣自然明白李乘风此刻的心情,于是安慰着道。
罢,李乘风便和袁风鸣一道离开了凉亭,往大门走去。
乘着丝丝带着凉意的秋风,李乘风和李正尧将袁风鸣送出了李府大门。李乘风颇感奈,稍作踌躇之后,便一脸笑意的看着正尧道:“正尧乖,过几天就是你十五岁的生日了,爹爹今天带你上街买些东西玩玩好吗?”
“上街买东西?好好!我要吃冰糖葫芦,我要吃冰糖葫芦。”正尧眨巴眨巴他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如果是外人,绝不可能将此刻的正尧与一个傻子联系起来。
“好,好,爹爹就给你买冰糖葫芦,咱们走吧。”李乘风轻轻拍了身上并不显眼的尘土,然后牵着正尧的左手,迈出了李家大门。
李府,与其李家大宅,还不如是靠山水而建的一栋普通民房。只不过因为祖上的福荫,或多或少还有些家产在此,所以这一间民房才显得比较大而已,但是是人都知道现在的李家已然就是穷途末路了。
十多年过去了,与一般的父母相比,李乘风却是显得那样的苍老。自打正尧两岁便死了母亲之后,李乘风便一边当爹一旁当娘的照顾正尧。而前头十年,给李乘风的多是惊喜,多是欣慰。唯有五年前的那场变故,将李家父子给彻底的打入了深渊。
一个十五岁的大孩竟然还被别人牵在大街上行走,若是一般人早就羞愧的不能见人。不过这也可厚非,毕竟正尧并不知道周围的人这么看着自己所谓何事,也不懂得何谓羞耻之心。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四下张望一番,却并没有因这一群异样的眼神而感到一丝的异色,反而更是一副看稀奇古怪的眼神看向了身旁的众人。
“啧啧啧,这个傻子当真脑子有病啊,傻里傻气的还跑出来作甚,不是让人嘲笑么?”
“万老板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些年蠢人多犯贱,有时候需要出来让人嘲笑一番才觉得浑身舒爽。”一个妆画的很浓的中年妇女用以极其鄙夷的口气道,顿时引起了一阵嘲笑之声。
“正所谓‘山中有猿学做人,沐猴而冠寓意深。假以衣着充行者,遗笑众生性不分。’即便是再聪明的猴子,穿着再华丽的衣服,走在街上,也终究还是一头畜生。李乘风啊,你明知道你儿子是个白痴,又何必将他带在身旁为人笑柄呢?”
顿时人群中闪出了一个偏偏公子,衣着十分的光纤亮丽,奢华的紧。身高五尺八寸,在蜀中一带乃绝非一般的高人。
此人言语里面充满了嘲讽意味,别看他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却是这一带有名的二世祖,财大气粗之下,倒是请了不少老师,多少也学有所获,能尽兴吟诗。又因家境背景甚是雄厚,可谓人能惹,也人敢惹。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灌县知县关道之子关震,其祖父关平乃是成都知府,而这关平就是当今的吏部尚书,人称中国史上十大佞臣之一的严嵩的得意门生!
如此一来,这关家在这里自然是只手遮天的主了。
这些信息孰人不知?李乘风自然不想多生枝节,于是低走头,牵着正尧,往人群中走去,心中确实痛楚万分。
“哈哈哈哈。不是川人都李家世代皆才俊吗?怎地到了今日都成了这副尊容了?哑的哑,傻的傻,有趣,真有趣!”关震可谓是咄咄逼人,嘲讽别人仿佛还上了瘾。而一旁的众人非但没有感到有些过分,反而一同的跟着哈哈大笑,嘲讽起来。
“爹是怎么回事?他的样子怎么像是在哭呢?到底怎么了?这些人为什么要围着我们?他们的样子好凶……”正尧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心智都没有成熟的五岁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傻傻地看着众人,然后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心中则是百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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