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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国之外,别有洞天!”
人的眼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向外看的,新奇的事物对人类来说,总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而随着那新奇事物而来的更广阔的天地,便会让人跳出那口大井,跳出惟我独尊的窠臼。
星汉灿烂,不是一方圆圆的井口可以包括的。
“走得远,思想便会远;思想远,便会走得更远。良性循环喽!”
某人抱着自家漂亮儿子这么说。
清楚记得此某人曾尖刻地批评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人的思想有多么容易被原始动物本能驱使因而总是绕着圈打转的那漂亮小孩的真正抚养者失笑道。
“那这种‘良性循环’又是否有所谓的尽头呢?”
“谁知道!反正我觉着不可能有!”
“这么渺茫的前程?”
“说渺茫……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某人抛出“万能膏药”,不管怎么说,这句话足以概括人类社会理当存在的多样性。
摸着儿子柔软的小爪,想起上次被打断的话题,她转向明明悠然得要命,偏偏只那眉梢一飞,就自然而然地显出洒脱风度的自家主子。
“公子你觉着呢?难道我这两种观点你都赞成?那就太没立场了!”
“——说我啊!”
大人无大量地瞥一眼不知道在挑衅什么的家伙,他笑眯眯地一针见血。
“你自己还不是墙头草一样摆来摆去!”
比较起来,由东静王沈燏一手建立起来的临海水师可以说是整个昭国最崇敬他的军队。有沈燏刻意培养出来的结果,但这个年仅29岁却得到有如战神之影响力的年轻王侯,真的就好像是天生来统领这一群血气刚勇的士兵在战场上气吞万里风云般杰出,也就莫怪士兵们把他当作信仰了。
曾败于沈燏阵前的西梁前大将军,那个仿佛黑云般多次压向昭国边境的可怕将领,在战败后被本国国君处死之时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不会为自己败给沈燏而羞愧,我只期待可以再有一次机会与他作战,即使结果仍是输!”
所以,在顶住了东月国又一次的进攻后,临海水师简直是以迎接海神般的热烈阵仗欢迎他们这位离开了仅只半年的统帅。
早有士兵一路纵马飞奔,放声大喊:“沈将军到!”
随着那面在海风中猎猎招展的帅旗,大大的一个“沈”字如阳光般抖开,带出欢腾的人潮。
“将军回来了!”
“将军——”
“东静王!”
“赶走东月国!”
“驱逐东夷!”
……
夹岸的欢呼如雷鸣潮涌,似乎可以穿透那一道广阔的天龙海峡,震碎东月国士兵的刀枪与盔甲。
沈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这样的地方,才是他最感惬意之处。
下了马,进入曾进驻了四年的东北道水师都督府,沈燏顾不得休息,命下属将官迅速将最新军情禀报。
“禀王爷,东月国这次好像真是发狠了,倾全国半数兵力不说,还押着七星群岛的渔民全上了,形成半包围之势,临海这儿,确实有点吃力。”
沈燏的目光落定在左侧那张巨大的地图上,与临海醒目地遥遥相对的新月半岛中央,正是东月国国都月都。半晌,他笑道。
“好啊,来得好。等把这半数兵力压进天龙海峡里,我们就直接登上月都的城楼去看东月国的昙花吧。”
在场诸将无人质疑沈燏,这番话带给他们的只是必胜的信念和战场上绝对的服从与奋勇。
“传令下去,临海四万水师撤出海岸布防,由本王带来的三万禁军接任。除非敌人登陆,否则这三万禁军不许登船作战。”
“遵命!”
“水师两百艘战船全部待命金沙港,无本王将令,任何人不得调动水师任何一名士兵及战船。”
“遵命!”
“封闭天龙海峡,若有船只通过,不管什么用途,一律扣押。”
“遵命。”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后,书房里就只剩下沈燏和正在认真翻看军情的陈良道。沈燏走到窗前,他深吸口气,触目所及正是那一片碧涛翻涌的大海。
“敌军作战水师共计八万人,陆上另有可参战士兵八万,哼,声势是浩大!不过东月国的军队也就拿得出这么多了,且北燕亦是东月国不得不防的对象,这一战,东月国比我们要急。正好,我们趁此机会击溃东月,把七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