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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就是将军一家儿的,也不要。绿岫这丫头能被我看上,那是你们家的福气。”
“是,我们知道,可是这……”
冯大婶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吊着嘴角思索兰尘那些话的肥男,她表现出来的,和实际上的心理,都很忐忑。虽然兰尘没有直接点出什么将军的名号,但出身于这渌州,又与冯家庄同宗的昭国将军,相信这刺史的儿子没傻到连“威远将军冯常翼”的大名都没听说过。
“可是什么可是?没得说,本来我还想留几日给你们话别,现在可好,你竟然把个男人找来和绿岫扯在一起。知不知道宫里头的规矩?想进去的姑娘,是绝对不能有半点不清不楚的传闻的,否则哪天要是得宠了,结果却被别人挖出这等消息——你们一个个就给我把脖子拉出来候着吧。”
“啊呀!别……没有啊,您放心,我们绿岫什么事儿都没有。”
面带得意地享受着冯大婶慌张和祈求的笑容,兰尘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扫过酒席,萧泽正被萧寂筠叫起,往后堂走去,她于是朝厢房那边叫道。
“得了,绿岫,正好我也没空再搁这儿干耗着了,现在就跟我走。虽说你生得比别人漂亮,不过到底是在这乡下呆着的,就算是个凤凰,土了也不如鸡。大户人家的规矩跟派头,我得尽快让你学会并且习惯才行,不能像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也不能一脸奴才样儿,否则长得再好看,宫里头的人也瞧不上,那不是白费了将军和夫人的一番苦心了吗?要是这样,有你们好看的!”
兰尘说着,狠狠地瞪了冯大婶以及那肥男两眼,紧走几步,赶上前来拉起绿岫的手细细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还好,几日没见,皮肤保养得不错,还是水嫩嫩的,啊!这根手指的指甲可没修好,回头得好好打理。”
说罢,拉着一脸不情愿、不舍父母、泫然欲泣模样的绿岫就要出门去。
在兰尘连珠炮般的轰炸下呆然的肥男终于回魂,他急忙挡住兰尘的去路,略有些惊疑地质问道。
“你是哪个将军的人?要绿岫做什么?她是本公子先看上的,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我爹可是渌州刺史。”
兰尘半眯起眼睛,针刺般的眼神扎过肥男。
这时,一个车夫装扮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看那身衣服、那双皂靴,都非寻常人家能有的,刺史府的仆役绝对比不上。而这中年男子歪着头扫一眼众人,看见兰尘,便连忙躬身道。
“秦大娘,您得快点儿了,瞅着现在天气好,我们赶紧上路,还不会误期。要是下起雪来,怕是好些天才到得了京城。对夫人,恐怕不好交代呀。”
兰尘却不理会,只是对肥男冷笑道。
“哪个将军?哼哼,你先数数这天下有几个将军到渌州来是得要那什么刺史恭恭敬敬出城迎接的吧!小子,我可告诉你,这绿岫不是你攀得起的,她是我们将军和夫人给宫里头选的人,你别来坏事儿,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罢,拉了绿岫昂头就走,没两步又停下来,从袖袋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冯大婶手中。
“拿好了,一千两白银。记得给老天爷多烧几柱香,好保佑你家女儿早日得见贵人,飞上枝头做凤凰。”
兰尘一转过身,肥男就一把扯过冯大婶手中的银票来看,一千两银子,泰丰钱庄的票,那是昭国最大的钱庄。
在肥男盯着银票做心理斗争的功夫,兰尘拉着绿岫拐出了院门。外面,一辆马车已然恭候,两人上了车,就见车夫甩开马鞭,在随着跟出来的众人目光中,挂着豪华车帘的马车绝尘而去。
冯大婶垂下眼,挡去满心的喜悦,待车影消失在村庄那头,便低着头返回,叫人看不出她是黯然,还是欢欣。聚集的村人、亲友们也都散了,热闹的冯家院子顿时冷清下来,刚才发生的事太震撼,自然也没有人记得曾有个贵公子模样的人带着两个丫鬟出现过。只有吴鸿盯着马车走过的那条路,神色肃然。
他知道绿岫被救了,但是那个兰尘,能够把一个张狂的将军府管事、一个中年女人扮得如此逼真的十九岁女子,她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她临时想出的主意吗,还是萧泽的?他们又是否仅仅出于仗义?
而最重要的是,绿岫的身份……
马车上,兰尘待车帘一放下,便大大地喘了口气,拿起桌上的冷茶就要灌下去,却被萧泽拉住了。
“这么寒的天气,不要喝冷茶。”
说着就接过茶杯,兰尘忙伸手要去拿回,同时道。
“没关系,我就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