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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其信仰、忠诚及经济状况的任何一方面来说,都决无与苏联合作的可能,估计毛病出在其周围。蒋经国指示叶佩防:直接与丁雪猷接触,向其了解有关情况。
叶佩防领了令箭,有恃无恐,当下便找了一个丁雪猷正好去“国防部”自己的办公室坐坐的机会,闯了进去,和丁雪猷当面接触。叶佩防和丁雪猷,实际上是老相识了。当年丁雪猷以美国对华军援组成员身份待在陪都重庆时,叶佩防是军援组的卫士组组长。丁雪猷去前线视察时,叶佩防总是提供寸身不离的保护。有这段情谊,又有蒋经国发的话语,丁雪酞对叶佩肪还是客气的,知道叶英语水平蹩脚,他特地说起了汉语。但他一口咬定自己这边肯定不存在什么泄密问题,让叶佩肪去其他方面调查。叶佩肪好说歹说,并且表示相信他这边不会出什么纰漏,只不过作为程序过过场,才使他答应谈一下自己经手办理“GV计划”的经过。这一谈,叶佩防马上发现有一点不对头:丁雪猷竟然违反规定把“GV计划”资料带回家,虽然只在家里放了一夜,但谁能保证毛病不恰恰出在这个晚上?
叶佩防一说,丁雪猷哈哈大笑,不以为然道:“老弟,你可能不知道,我那口保险箱是美军司令部赠送的‘雷呜牌’,不是吹,别说什么万能钥匙了,就是我把原配钥匙插在上面叫人去开,也别想动它的脑筋!再说,这钥匙我是昼夜寸身不离的!”
叶佩防见谈不下去,只得布置开展外围侦查。他倒不是已经认定准是丁雪猷那里出了毛病,而是此事系蒋氏父子亲自交办的,必须把劲使到,方方面面都查一查,有苗头当然最好,该他立功受奖。没有线索,他也可以交差,落个“办事认真”的评语也是好的。
所以,他执意要调查清楚。
由于把疑点设想在丁默猷把资料带回公馆的那天晚上,所以调查组把调查零点定在那天晚上和资料存放同一时间在丁公馆过夜的人员身上。他们把丁妻、卫士、看门人、花匠、厨娘、傅索安一一排列,马上将疑点集中到傅索安身上,因为一是新近方来,二是并不是台湾居民。查到这一步时,正好蒋经国召见叶佩防,听取调查情况汇报。叶佩防一汇报,蒋经国大为吃惊,拍桌道:“丁雪献糊涂,怎么能把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收留在堂堂国军中将的公馆里!”当即命令调查组迅速查清傅索安的背景,并且同时把她秘密监控。
对傅索安的调查开展得很是顺利,“国防部情报局”调查组循着丁雪猷一了扶生这条线索一直查到香港,终于发现傅索安所示的香港居民身份证是伪造的。至此,差不多已经真相大白了,叶佩防在请示蒋经国后,决定逮捕傅索安。
1970年12月10日,上午9点多钟,两辆轿车驶抵丁公馆外的小巷口,叶佩防率领八名特工来抓傅索安了。按理说逮捕傅索安这样一个角色毋须一个少将大特务亲自出马,但因为是去丁公馆抓人,叶佩防就不得不出马了。从保密角度考虑,事先没有通知丁雪猷,叶佩防生怕这么多人贸然上门显得孟浪,便让手下人在小巷里守着,自己先去通个气。
丁雪猷正在书房里写稿子,听说叶佩防来访,料想必仍是来谈“GV计划”那事的,心里颇不以为然,有心不见,却又没有理由,只好让他进来,直接到书房。傅索安见来了客人,习惯地沏了茶送上。叶佩防担心傅索安在外面偷听察觉,便打着哈哈对丁雪猷说:“听说丁局长卧室里的一套西洋家具实在不错,兄弟特来求观一眼,想给即将新婚的犬子也依照购上一套。”
丁雪猷听了一愣,寻思你这家伙生了一对女儿,哪有什么“犬子”?正纳闷间,见叶佩防朝自己不住地眨眼睛,这才恍然:他有事要拉我到卧室去谈。丁雪猷知道叶佩防是衔命调查“GV计划”一事,自是不会开玩笑,便点头道:“好啊,去看看也好啊!只是你大概得去夏威夷才买得到。”
两人说说笑笑步出书房,往卧室方向走去。叶佩防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这番心思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傅索安并不认识叶佩防,也不知这个西装革履的老头子是什么角色。她送上茶水后,走出书房院子里晾衣服,忽然见盯叶两人往卧室那里去了,心里不禁一动:这是什么意思?看这老头和丁雪猷刚见面时的样子,并不是什么深交故友,以丁雪猷的规矩,哪有随随便便往卧室领的道理?莫非其中有诈?傅索安想着,寻思此事不得不要注意,做间谍的,凡事都须防范在先!于是,她马上快步走回自己的卧室,拿出笔型窃听耳机,按下按钮启动,藏在丁雪猷卧室里的“Kg”针状窃听器,把“圆珠笔”(耳机、录音机)的一端贴近耳朵,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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