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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独孤一愣,心想这人倒是好心,只是不知他到底救得是谁,但这只是一愣,便马上明白过来,那人救得是自己!
岳独孤心中大震,再去听那声音时,便觉得那声音全然不同了,似乎祷告中带着低低的恳求,又有着无限的焦急,好像自己是他最重要的人一般。岳独孤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他早年丧母,年少离家,后来遭逢大变,四处漂泊流浪,在之后虽然因为法力高深被人尊敬,但都是尊敬有余而亲近全无。从未有人这么关心过他,这么在乎过他,好像恨不得替他去受苦受难,只要他能够活过来。
这声声词句恳切,又虔诚无比,没来由的岳独孤感到鼻头微微发酸。
岳独孤用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一看这个全心全意盼望自己好过来的人到底是谁。他用了好大的劲,双眼才终于睁开一条缝。朦胧中只见一个身穿粗布白衣的青年,半跪在自己的床边正低低祷告。此刻四周寂静无人,远处传来一些若隐若现的杀喊声,却干扰不到这个小屋。清亮的星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那人的身上,将那人本来就俊美的容颜衬得越发好看,仿佛如谪仙一般。那人双眼微闭,一根根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低低的祷告声就从那人绯红的唇中吐出,声音变得温柔又深情,好似情人的耳语一般。
岳独孤忽然想到,那个吻住自己,给自己送入汤药的就是这样的两片唇,心中一跳,血液上涌,就此昏了过去。
齐修全然没有发觉床上的人曾经醒过,他闭着眼睛一边睡觉一边叨叨,全部都是为了——万一老天爷被他叨叨烦了掉点负面情绪呢?
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差点一头栽倒的时候,忽然嘭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齐修抬头,就看见那伙夫一马当先领着一群人冲了进来,伙夫指着齐修道:“是他,就是他拖了一麻袋黄龙草的!他还拿了我们魔功秘籍来救人!”
齐修被惊呆,质问伙夫:“你不是说此事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吗!”
那伙夫得意洋洋义正言辞:“我没告诉第三个人啊!我只是告诉了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
“圣子你居然偷东西!!”立刻就有人叫了起来。
齐修缓了缓神,知道这是腥风血雨的第三天来了。
他数了数人头,进来的有伙房的,有魔草园的,还有徐三几个看热闹的,足足五十多个!
真是天可怜见,昨天晚上的大战错过了,今天这波负面情绪值可不能错过。
于是齐修缓缓的站起身,语气平静,面带笑容,耐心的解释说:“不,我没有!”
“人赃俱获,你还撒谎?!”又有人喊叫。
齐修魔性一笑:“我没有撒谎,我的确不是偷,我是抢!”
叮叮当当掉落一堆负面情绪值。
你才善良
众人见齐修居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也是一愣,叮叮当当掉落 1的负面情绪值之后,就感到今天这事儿有看头,都兴奋起来了。
这事儿的起源就是正派修士们走了以后,管理魔草园的大魔发现魔草又少了,于是问罪看管魔草园的一个叫做朱鬣的小魔。
朱鬣长得五大三粗,足足两米高,身如铁塔,扛着个玄铁钉耙就调查此事了。其实不用调查也知道,朱鬣当时就看着正派修士收割魔草呢,他只是害怕被除魔所以不敢上而已。
现在上头问罪,朱鬣就发愁怎么搪塞过去,结果很快就有有人告诉朱鬣,他看见厨房的伙夫在晾黄龙草的药渣。
魔草损失了不少,大部分都是被修真者割走的,前去名门正派青云派挑衅找回魔草显然是很不现实的,但去找厨房追查一下却非常的可行。
于是朱鬣就揪住了那叫时正的伙夫,都没威胁恐吓,那伙夫就巴拉巴拉全说了,非但全说了,还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受害者,说自己不想去偷魔草,被齐修逼着去的,自己是真无辜,就连《魔功入门》也被齐修偷走了。
既然找到了主,朱鬣也就不客气,于是厨房的,魔草园的浩浩荡荡来到菜园子,本来想要去找菜园子的吴管事讨个说法,但因为昨晚的一场大战,吴管事被护法叫去商议大事了,不在菜园子。于是朱鬣便在伙夫时正的带领下,直接朝着齐修的住处而来。
这么一波人来菜园子,又是冲齐修去的,眼睛尖吃过亏的徐三岂能不跟来看热闹?被齐修暴打过的周洋洋岂能不期待圣子被殴打?
结果就是一群人,拉拉杂杂五十多,来到了齐修的小院子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朱鬣一马当先踹开房门,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