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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满膝盖一抖,几乎吓得跪下来,“老夫人言重了,翠满哪有胆子欺瞒您啊?”怎么办,难道少爷和梨姐姐的事情被发现了?
老夫人猛地放下茶盏,砰的一声脆响终于吓得翠满跪倒在地,老夫人目光深沉,透着掌家多年的威严和历经风霜的睿智,“我问你,秋儿和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绝不像秋儿说的那么简单,他们肯定有事瞒着她。
翠满簌簌发抖,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陈妈叹了口气,软声道:“翠满,老夫人是少爷的奶奶,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绝不会害他的,你有话直说,别怕。”
陈妈和老夫人软硬兼施,却都不容反抗,翠满闭着眼一咬牙,“少爷和梨姐姐没有圆房!”话出口的同时,眼泪也掉了下来。
陈妈一惊,而老夫人猛然直起腰盯着翠满,看了好一会终于判断她没有说谎,全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去,愣愣的跌坐回椅上,喃喃道:“怎么会……”
难道这两个孩子一直在她面前做戏?欺骗她这个老太婆?
老夫人呆怔着,头脑忽然昏沉起来,宽大的袖子不经意一扫,青花茶盏跌在地上摔的粉碎。
“老夫人——”陈妈和翠满惊慌的冲上前去,宁静的宅子被混乱打破。
而另一方面,温宛梨大哭一场,已经慢慢冷静下来,正要退出陆明旸的怀抱,他却固执的不放手。
“宛梨,”陆明旸轻声叫她,就像从前那样,短短一个名字也能叫的千回百转,透着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带着肉包,回温家去。”
温宛梨被迫靠在他肩上,他的衣服被她的泪水打湿,脸贴在上面有微微的凉意,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微微苦笑着。
“你是否还介意映春的死?”陆明旸深知她心结所在,强迫她直视他的眼,他的眼眸深沉漆黑,是历经太多生死才有的沧桑和明透,“宛梨,我们都逃不过命运,但不代表我们都是有罪的。”
温宛梨神情一震,愣愣的看着他带着罕见慈悲的脸,是的,映春死了,可是谁敢肯定有了解心丹映春就不会死?心病终须心药医,没有那个人,映春终是郁郁寡欢。
也许每个人都有过失,但不能就此判定他们都是有罪的,更不能把所有罪责都归到陆明旸的头上——甚至他也是一个受害者,身不由己。
“可是仰秋怎么办,奶奶怎么办?”即使没有映春,她也已经是宋家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干脆潇洒的一走了之?
“先不管他们怎么办,”陆明旸握着她的肩,直视着她黯淡的眼,“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这个才是最主要也最重要的问题。
为疗伤方便,陆明旸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经过一连串动作,左肩的伤口又渗出血来,那鲜红的颜色像刀子一样刺得温宛梨的眼睛生痛。
这个男人,为任务而骗了她,然后又不惜九死一生为她盗药,还因为她而宁愿自伤一掌把碧柳救回来,只是不想再看到她伤心……
他伤痕累累,还拖着病体来向她告白,可是每一次她都以为他说谎他骗人,所以每一次都狠心的拒绝了他……
像陆明旸这样强悍隐忍的男人,如果伤心绝望到昏迷,那是受到了多么大的打击和伤害,而这,全都是因为她。
温宛梨暗自苦笑,她承认她输了,输给了自己,她本以为对他只是一时的心动,所以答应嫁给仰秋,以为自己可以从此忘记陆明旸而专心对仰秋付出。
却原来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陆明旸,这个男人早就以一种激烈到痛苦的方式,为两人相处的日子刻上了无法忘怀的印记。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再留在仰秋身边,那对仰秋来说是侮辱——她怎能以一颗刻着其他男人的心来做他的妻子?
况且就像陆明旸所说,既然她不爱仰秋,就不要给他温柔,那比拒绝还残忍。
“我愿意。”温宛梨回视着陆明旸的眼,一字一字说的很认真很郑重,“但我不能就这样跟你走。”这件事毕竟是她错了,辜负了宋家所有人,所以她要去求得他们的原谅。
陆明旸岂会不了解她?“如果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走?”
温宛梨站起来,身形纤细,神情却坚定如铁,“是。”
陆明旸抬头看着她,就像黑夜里的人看着光明,他凝视了她很久,忽然站起来跟她并肩,“好,我陪你去。”只要能得到他们的成全,即使要他一只手一条腿,他也会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