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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林易程所说,段虎丢下人就逃进树林不见了。
事实上温宛梨和宋仰秋也跟着去了,后来却不见踪影,这是怎么回事?
赵同追问,几人却三缄其口,似有难言之隐,他也不能强迫他们开口,唯有做罢,人质平安归来已算万幸。至于段虎,衙门会张贴告示,继续追查,也让大家做好防范,以免再次发生此类事情。
青木镇恢复以往的平静,人们对此也只留下纷纷议论,或唏嘘或忧心,除此之外,一切依然按部就班,青木镇的生机和活力并不会因此而消亡,街头巷尾依然满是热热闹闹的哟喝谈笑声。
秋意深沉,当后院的莲花结了满池的莲子,院中的树木却已经凋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嶙峋舒展,别有一番清高傲骨。
温宛梨坐在房中,为宋仰秋缝制着一件棉衣,再过不久就要入冬了,到那时雪压梅花,美则美矣,却也冰寒彻骨。
肉包刚才一直在捣乱,把线团弄的一团糟,温宛梨叹着气,叫翠满带它出去玩了,肉包真是一刻也安分不下来,比小孩子还调皮。
翠满有时候都拿它没办法,它也不爱亲近仰秋,也许是因为仰秋身上总带着药草味,唯有陆明旸,能把它治得服服帖帖,甚至愿意和他“狼狈为奸”。想起那一人一猫用无辜的脸去骗吃骗喝,温宛梨就不禁逸出一点笑意。
但笑意刚刚成形,就凝固在唇边,化作了苦涩。
为何还会不经意的想起那个人呢,明明他是自己该恨的人,明明他已经被她赶走……
“谁?!”温宛梨蓦然站了起来,盯着窗外,那里明明只有几棵树几丛花草,她却莫名的觉得有人在看她,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
难道……会是他?
“是我。”陆明旸从一颗树后慢慢的走出来,心里其实有点惊讶,不知她为何会发现自己——他一向善于隐藏行迹。
他却不知,温宛梨能发现有人,只是因为藏着的人是他——那无关武功和天赋,只是因为她对他的眼神和气息都太敏感太熟悉。
当他用那样灼热痛苦以致激烈的眼光看着她,她如何能够不察觉?那是一种属于灵魂的颤栗。
不管是爱他还是恨他,温宛梨的心里无疑深刻着他的影子,不管她怎么努力想要抹去,也徒劳无功。
温宛梨神情复杂,果然是他,难道这个男人真不懂“放弃”二字怎生书写吗?
她放下手中棉衣,走出门去,站在他触碰不到的地方,不冷不热的道:“陆公子,有何贵干?”她没有再叫他走,反正无论说多少次他都还会出现。
但这种淡然生疏的语气却让陆明旸更加难受,他勉强抑住心中波动,问道:“那天给你的护心丹,吃了吗?”
“吃了,谢谢。”温宛梨眼色清冷,漠然的看着地面,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种伪装的冷漠有多脆弱。
陆明旸安下心,幸好她吃了,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毕竟她还愿意接受他的好意。
“陆公子还有何要事?”温宛梨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在日光之下尤为明显,连一向深邃明亮的眼也黯淡无光。
陆明旸紧握的拳头隐隐颤抖,多少次出生入死他都没有如此紧张,“宛梨,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吗?”最后一次,请让他再努力一次。
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第一次想拥有一个女人,他不想轻易放弃。
“跟你走?”温宛梨笑,却是轻讽的,“凭什么呢?就凭你说你喜欢我?”
她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露出真实的悲苦,“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又怎么能跟你走?”映春的死也许不完全是他的责任,但他的确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映春死前,那一句“我想活下去啊”,绝望到令人心碎,每当午夜梦回,都让她泪湿枕衾。
而自己,对映春有愧,也对宋家有愧,再说她已经嫁给仰秋,就不可能抛弃一切跟他走……
“如果撇开一切,就单纯的你跟我,你愿意跟我走吗?”陆明旸执着的追问,像一个不愿意失去任何东西的孩子。
温宛梨迷惘的摇着头,“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敢想,如果目前就是最好的状态,她又怎么能去打破?
陆明旸逼视着她的眼,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你真的喜欢宋仰秋吗,不是因为愧疚而嫁给他吗?”他语气并不锋利,却像凉风吹的她遍体生寒,“你以为这样就是对他好?而你对我真的丝毫感觉都没有?”
温宛梨呆呆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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