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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个笑容,声音轻颤:“还好,你呢,最近还好吗?”
“还不是老样子。”
屋里突然静下来,华伦低着头,飞飞侧着脸,窗上是草绿色的轻纱窗帘,帘楣上垂着华丽的金色流苏,微风吹过,一点耀眼的金光,仿佛太阳照在河流上,水波粼粼。
风很大,吹得窗帘飘飘拂拂,飞飞想起了那郊边的那溪水,是那么美丽。
她无事地立在窗前,用手指去梳理那流苏。她悚然一惊,仿佛惊讶自己怎么会突然回想起这个。她不应该这样的,至少在华伦面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跟华伦,已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多话题了,心里像隔着一层膜,她甚至不敢再去直视他的眼睛,她在害怕些什么?
“想什么?飞飞。”他看着她,温柔而淡定。
飞飞轻轻地摇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说:“今天恐怕不会有太阳了。”
华伦淡淡地笑笑,幽幽地说:“飞飞,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好像很陌生似的。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假装些什么,真的!”
飞飞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头垂了下来,目中已流下泪来。
华伦默然半晌,沉重地坐下来,长叹道:“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飞飞忽然转过身,含泪凝住华伦,大声说:“不是,不是,华伦,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华伦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展颜一笑,说:“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不要怕,沈伯父那边,我会帮你说话的。”
他离得她很近,他笑起来很好看,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永远都那样温柔地包容她。
她想起小时候,她总是闯祸,但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华伦都会替她出头,她受了委屈,他也总是会借肩头让她靠,她哭时,他会替她擦眼泪。
记得有一次,她去丁家玩,因为贪玩不小心把丁爸爸的古董花瓶打烂了,华伦为她背了黑锅,结果被罚了两天跪着思过。
飞飞往前走了一步,他伸出手来,她什么都不愿去想了,她也不要再想了,她扑入他的怀抱里去,依恋着那一贯熟悉的感觉。
他紧紧搂着她,仿佛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心里似是害怕某样未知的东西,他要给她安稳,让她不再彷徨。
他脸上的惊喜,飞飞心里有种错综复杂的感觉,目光也黯然下来,就像有一种不能去深想的被动,迫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缓缓放开他,望着他久久,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声音是沙哑的:“华伦,对不起。”
察觉到她微妙的变化,华伦凝注着那飘摇的窗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一颗心也被风吹得飘摇了。
莫非……缘分尽了?
“对不起,这些日子来,让你担心了,有些事情,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说着,飞飞又垂下了头。
“那就什么都别说。”华伦又再展颜一笑。
飞飞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可是,不说出来,心里又憋得慌,她无法忍受华伦那种纯洁善良的目光,这一个那么爱护着她的人,她怎么忍心去欺骗他一点?可说出来,她又害怕会失去这个朋友。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自私,而华伦总是那么伟大,她根本就配不上华伦。
她低垂着头,眼波朦胧,久久,她终于抬起头来,但就在她鼓起勇气要说话时,突然门被推开了,沈震东走进来,他身穿着黑色老西服,嘴里衔着一根雪茄,他皱着眉头,用严肃的眼光冷冷地看飞飞一眼,然后将目光看向华伦时,目中的冷意渐缓。
“伯父。”华伦很有礼貌地喊一声。
沈震东朝他点点头,目中尽是欣赏:“华伦,坐吧,不用拘谨。”
飞飞虽然并不喜欢沈震东,甚至有点怕他,但还是怯怯地开口叫了声“爸爸”。
沈震东看向飞飞,眼睛张大了,眼光锐利地盯在她的脸上,说:“以后别在外面乱跑,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你应该跟茵茵多学学,别净给我惹麻烦。”
飞飞咬了咬嘴唇,沉默的看了沈震东一眼,心里尽是不屑,在爸爸眼里,她这个女儿无论在外面做了解什么,恐怕都是给他丢脸的吧?
她和爸爸的关系,除了血缘之外,还剩下什么?爸爸少她一个女儿不少,她有这个爸爸也等于没有。
华伦微笑说:“伯父,飞飞还小,不懂事,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沈震东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吐出,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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