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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起码有两三个月时间都呆在这边,就是他那表妹。”
“噢,那感情燕家和赵家要亲上加亲了?刚才穿锦衣的就是赵家少爷吧?啧啧,那衣服真是华丽,肯定是镶了金丝了。不过衣服漂亮人长得也不错,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配燕家大小姐应该也够了吧?”
“嘿嘿,你又错了,赵家少爷虽然不错,可你以为其他的人家就会差吗?更别说早在前几年,全国各地就不知有多少大户人家在盯着燕家大小姐了?就比如秦安的张家,九阳的司马家,遽京的唐家,只不过和燕家不是亲戚,中秋节不好来凑热闹罢了,等到燕小姐及笄,你瞧着,保准全部都会来。”
“啊!那可真的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呀……唉,真是羡慕呀!人家都说,久闻不如一见,要是什么时候能亲眼看看燕家大小姐长得如何绝色就好了!”
“就你个熊样?也想见燕家大小姐?赶你的货去吧!老老实实地多存点钱,也许还能早点讨个媳妇暖被窝。哈哈哈……”
且不说码头众人们的调笑,那队刚从船上下来的车马沿着宽阔的长街,随着天上那被风缓缓吹动着的白云,不久就驶进了燕家东侧门,接着又沿着内墙直奔内宅。
一刻多钟后,马车终于停下。车夫才将踏脚凳摆好,车上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只见他身穿一套双蝶戏蕙兰刺绣的亮宝蓝色长袍,头戴金丝蓝宝珠冠,腰系金钿扣玉带,更忖得那唇红齿白的俊颜顾盼有神。
“娘,快点!”少年立住了身子,双手扶了扶头上崭新的珠冠,环视了一边四周,笑脸如春风般绽开,然后忙回身去扶刚弯腰而出的一个满头珠翠、眼角却已泛出细纹的贵妇人。
“瞧你急的,这都已经到你姨妈家了,还怕见不到你的羽儿妹妹么?”贵妇人宠溺地嗔了一句,不慌不忙地一步步走了下来,叮嘱道,“这一次可不能没规矩,才见一下你姨夫姨妈就跑的没影踪,要是你姨夫姨妈觉得你还像以前那样不稳重,你的那点小心思就是转个十八个弯都没用。”
“知道啦!孩儿已经受过弱冠之礼,成人懂事了,母亲大人尽管放心,孩儿绝不会让任何人挑出半点错来。”少年嘿嘿地笑了笑,双眼亮晶晶的,双手却忙不迭地送母亲转坐软轿,随后也赶紧自己上了后一顶。
旁边的丫鬟小厮赶紧跟上,至于行礼物件自有燕家管事去安置不提。
软轿行了一程后,终于来到燕家第二重的内家花厅。
一个只用一根毫无杂色的碧绿玉簪挽住秀发,并一袭湖绿底色绣着粉荷裙裳的美貌少妇已率领着丫鬟婆子在门前张望,正是燕家的当家主母白水珺。
“姐姐,你可算到了,怎么样?一路上可还安好?有没有晕船?若是不舒服,姐姐就先去休息一会。”
两边人马一相触,下人们慌忙各自给对方的主子请安,白水珺含着笑,纤手轻摆了一下示意免礼,顺势就迎上去,亲自去扶那个年长些的妇人。
两姐妹站在一处,虽说一个华服珠翠,光华耀眼,一个素裙淡妆,简朴含蓄,却是任谁都能一眼就瞧出哪个气质更为优雅尊贵。
“没事没事,这一次妹妹你特地送了一艘大船过来,果然又快又稳。我一路喝着羽儿制的茶,听听羽儿编的曲儿,看看风景,不知不觉就到蕉城了,半点罪也没受到。等会见了羽儿,可得好好谢谢她。”晋陶第一大户赵脉思的妻子,也就是白水珺的同父异母的胞姐白水兰也笑盈盈地道,同时目光不露痕迹地往旁边微微一瞥。
玉冠少年早已出轿站到一旁,此刻瞧见空子,忙正了正衣冠,对着白水珺深深一礼,充满自信地朗声道:“外甥儿超凡给姨妈大人请安!”
“起来起来,哎呀,半年不见,凡儿都变成大人了。来来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要什么虚礼了,姐姐一路辛苦,还是赶紧先去厅里坐一会吧。”白水珺笑盈盈地忙拉起了他,然后才转身笑着对胞姐道,“你可别再夸羽儿,要是让她听见了,可不更得意的有恃无恐、无法无天了?到时候整天都扎在那些旁门左道堆里疯野,更加不做功课,五哥又要头疼了。”
“唉,也难为她了,这么大的一份家业都要压在她的肩头,就是一个大男人也吃不消,更莫说她一个女孩子了。妹妹,你和妹夫英年正盛,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也不要逼得太紧了。”白水兰步步生莲般摇曳多姿地走到厅中坐下,兰花指轻翘,端起香茗喝了一口。
“再不逼逼她,以后可怎么办呀?”白水珺低叹了一声,“家里头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偏偏这个孩子天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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