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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彩和扶着裴律进府时,回头对庄映儿道:“你是如何照顾表哥的?表哥身上有伤,你还让他乱跑?”
庄映儿:“我……”
从小到大,汪彩和都看她不顺眼,她性子不如汪彩和强势,也不如汪彩和那般嘴毒,她习惯性的不会与汪彩和吵。她看了看前面的裴律,又委屈了起来。想到今日还被杜青宁骂了一顿,她不由红了眼睛。
裴律到了书房,便将两个表妹都打发了去。略莫天色开始黑时,阿柒快步跑了进来,禀报道:“爷,属下无能,没追上那人。”
“嗯!”裴律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那是连他都没抓到的人。
阿柒见世子未言,便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天色渐黑,尤虚山上的香客已渐渐离净,庙里变得越发安静起来,偶有些私语声,也被周遭的鸟雀蝉鸣之声给掩了去。
庙里的西北角有一个角门,角门外头有一条小道,小道的尽头有一个小茅屋。
当下杜青宁正与挟持她的刺客各坐两端时不时大眼瞪小眼一次,随着时间的流失,这气氛瞧着真是越来越尴尬了。
为了压住心中生怕这厮直接刺死她的恐慌,她只能坐在那里不断啃着面前篮子里的山楂。
食物确实是好东西,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降压。
清脆的啃食声不断回荡在静谧的黑夜里,显得尤其突兀。中间好几次,那刺客都不由拧眉朝她看过来。
让他奇怪的是,这丫头瞧着是个怂包,却又仿若感受不到他的不悦似的,只一直不断吃山楂,那没见停顿的咔哧声惹得最后他终于深吸一口气,过去就一脚将那篮子快吃完的山楂给踢得老远,嘴里还嘀嘀咕咕的骂着脏话。
杜青宁似乎被吓到了似的惊叫了声。
终于清净,他转身朝回走。
就在这时,杜青宁看准了他背对着自己并心神不定的机会,迅速抬手朝他按了下自己的戒指。
一枚银针没有任何声响的刺入他的腿弯。
没有任何停顿,在对方闷哼着单膝跪地之际,她麻溜的爬起身就跑出了小茅屋。她想,她生平跑的最快时就是这次了。就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穷追不舍,逃命的本能让她甚至凭着记忆施展出了一些轻功。
她跑回了尼姑庵,一路朝东跑去,只希望能有个隐蔽的地方让她躲躲,不想却跑到了尽头。她估摸着不能再朝南转,得就近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见到眼前禅房的门,便直接推了门跑进去,并关上门灭了里头的灯。
黑暗中,她努力摸索着适合藏身的角落,不想不知碰到了什么,一阵推拉的声音响起,她立刻循着突然冒出的光回头看去,只见眼前竟是一道密室。
她没做停顿,马上就跑了进去,转动里头似也是开关的灯头一下,密室的门果然就这么关了起来。
密室封得很死,她终于松了口气,腿软的毛病令她沿着墙壁蹲下了身。
这种在刀尖上捡命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等她缓过来时,才站起身看向了密室深处,这一看,竟是见到里头的床上似躺着一个人,远远的,她并不能瞧见是男是女。
她心觉奇怪,她进来的动静这么大,对方竟是未听见?
她正欲打算过去,不想这时密室的门又被打开,她吓得心肝儿一颤,马上回头看去。
见是庵里的游静师太,她重重的呼了口气。
差点没把她吓死。
游静师太略莫三十来岁的年纪,气质较为清冷,见到杜青宁,她的眼里划过一道冷光,问:“你怎会在此?”
杜青宁连忙道:“对不起师太,有人要抓我,我才无意逃到这里。”
杜青宁不是第一次来,游静师太自然也认得她,想到今日沈星在谈到杜四姑娘时,裴延的异样,游静师太暗暗收下了打算动手的心思。
游静师太道:“四姑娘请即刻离去,这里不能留人。”
“可是……”杜青宁不敢出去。
“没有可是。”游静师太的语气非常冷硬,“若四姑娘实在怕,可以出去拿套庵里的衣服穿上,出去西转的尽头有个马厩,姑娘可借用一匹马。”
杜青宁琢磨着那刺客或许已经追下山了,便不得不应下:“那谢谢师太了。”
离去前,她不由又朝密室里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看了眼。
莫不是这人昏迷不醒?
这时游静师太又道:“今晚在这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