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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吴市吹箫客要久些,眼中有另一种神色。
吴市吹箫客是个老江湖了,应该可以领悟他的意思:他要吴市吹箫客留意刘长河。
“护法?你要……”吴市吹箫客可能懂得他的意思。
“行功退出黑煞真气。”他平静地说。
“咦!你……你有这种能耐吗?”吴市吹箫客大感惊讶的说道:“这可是性命交关的事呢!”
“总得尽人事试试,不能坐以待毙,是不是?”
“我不希望你冒险,宋兄。”刘长河放下小包裹在一旁坐下,语气是诚挚的:“也许你真的已修至可以行功迫毒的境界了,但是他们很快便会循踪授来的,你能安心行功的机会不多的。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你的武功,实际上在咱们三人中是最高的一个。你只和他们一个次要人物交手,便两败俱伤,目下是二比十二,我和吴前辈能胜任护法吗?这是性命交关的大事,不能冒险。”
“这……刘兄的意思……”
“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赶快回县城,到安全的地方才可安心行功迫毒。”刘长河站起举目打量四周:“十里亭距城仅十里,咱们刚才从西北走的,转往东北走,最远不会超过十里。你如果支持不住,我和吴前辈轮流带你走,误不了事。”
“往城里逃?”吴市吹箫客冷笑:“刘老弟,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聪明,他们那些人都是傻瓜?他们必定料想到咱们会往城里逃,现在没听到马蹄声,可知他们已经从东面拦截,阻止咱们往城里逃啦!简直是睁着眼睛往刀坑里逃,活腻了。”
“前辈一定很聪明罗?”刘长河英俊的面庞上有不测的笑意:“那么,依前辈之见,又待如何?”
“往西走,出敌意表。”吴市吹箫客摆出老谋深算的神态:“既然他们往东截,就不会循踪追搜,短期间不会搜到此地来。宋老弟必须善用好机,将黑煞真气驱出,等他们追来时,至少也可以放手一拚,总比坐以待毙痛快些,宋老弟意下如何?”
“吴前辈,行功排毒可不是三下两下就功德圆满的事,需要多少时辰只有天知道。”刘长河反对吴市吹箫客的意见:“在这里等,只有一件事可做,等死!”
“哼!年轻人……”
“年轻人不见得就不如老一辈的人。”刘长河一直就对吴市吹箫客不怎么尊敬:“神机妙算的人,失算的时候多着呢!”
舒云一直就对刘长河的身份感到可疑,在心理上就存有先入为主的歧见。对侠丐吴市吹箫客却是绝对信任。
因此,他的想法和作法皆倾向于吴市吹箫客。
“我准备冒险,在此地行功迫黑煞真气。”他断然地说:“吴前辈说得不错,总比坐以待毙痛快些。两位如果不愿留下,赶快离开还来得及。”
“愚蠢!愚蠢!”刘长河摇头苦笑。
“你打算离开了?”吴市吹箫客冷冷地问。
“在下要看看结果。”刘长河脸色阴沉:“但在下不能答应宋老兄充任护法的要求。在下不轻于言诺,也从不作力所不逮的许诺。
连自保都成问题,岂能奢宫保护别人?”
“在下仍然感激不尽。”舒云突然对刘长河有了两分好感,不轻于言诺的人值得他尊敬:“情势难料,生死存亡各负其责。”
他放松全身,以五岳朝天式打坐,吸口气试试气机,三呼吸之后,气纳丹田。
刘长河摇摇头,退至西面文外,虎目炯炯向四周凝神搜视,拉长耳朵留心所有的声息。
吴市吹箫客则退在东首丈余,也全神戒备。
片刻,舒云的手脚开始出现痉挛现象。
刘长河脸色突然一变,变得阴森森煞气怒涌,将饱袂报在腰带上,六合帽摘下纳入怀中,剑挪至趁手处,整个人呈现高度的警戒神色。
“刘老弟,你怎么啦?”吴市吹箫客冷然问,相距将近三丈,比人还要高的高粱乱了视线,但这位武功了得的江湖名宿,居然看到了刘长河的神色变化。
“有人接近,南面。”刘长河放低声音,用手向南面一指,随即向下一蹲,小心地、缓慢地向南面移动,手已按上了剑柄。
吴市吹箫客意似不信,但仍然凝神运耳力倾听,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不安。
“果然有人。”吴市吹箫客也低声说。身形下挫以减少暴露,而与在神色上,表现得沉着老练从容不迫的刘长河,在镇静工夫上,似乎差了一截,谁说年轻人沉不住气?这位老江湖就没有刘长河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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