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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好像看穿一切。而他没有什么会觉得怕的才对。
陆远微微一叹,只作自我安慰,接下来的几天也不曾再遇见,渐渐也就宽了心。
谢秦蓉和他似乎是一类人,知晓目的所在,亦清楚本身的价值。连着几日的来往,二人便已十分熟稔,发展之迅猛看的商小丸也是一怔一怔,论起来,应当是他的经验比较丰富吧。
总之,陆远觉得这样才是生活,找一个人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不就好,不被别人约束,也不去约束别人。
谈婚论嫁,这样才会更加理所当然。
就在以为日子平淡无奇的时候,隔了两日,陆远再次接到了韩祯的来信,这次是已经到了芈县,信中也就只是短短数句话:
××
陆远
见信如晤,方入芈县。再过四日,即到莞城。前上一函,谅达雅鉴。若能恰逢回金陵之友,再托付书信。
近日偶得一味草药,故制药包,请必收好。
途中巧遇同去白山之医者,得知来去约莫半年,
彼时病症应当尚未变化,故请台鉴等祯归去,方能诊治。
必采得血灵草,若是不得,即便骨中生根,也要开出一株。
下次信到,约莫半月有余。敬请令尊令堂福安。
即颂近安
韩祯亲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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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读完信,依旧是轻轻挑了嘴角,随手压到书册的最下方。这种只能寄出却收不到回音的信,她怎么还能一封接一封写的这般津津有味。
骨头里长出花?呵,真是天真至极。
摇摇头又掂起那绣工精致的药包,嗅了嗅,有股幽幽的药香味,比起身上的确实是有些不同。思忖片刻,还是系上腰带。
就当做一个饰坠,也不错罢。
谁料刚挂上这药包,第二日出门便遇到了一个人。
唔,也只是商小丸吃瘾上来,兴致突起要去南桥巷的酒楼吃饭,才过南桥,迎面就撞见那日的小女娃。
陆远一眼认了出来,倒是女娃娃与路边的小贩说这些什么没有在意他,本打算视而不见走过去,商小丸一下也蹦跶到那小摊边,这么一来,想不见也不行。
“呀,死鱼脸哥哥!”小女娃回过头就惊喜的一叫,可这称呼……
“哈哈哈哈,死鱼脸,小丫头,哈哈,你,你说的真对,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商小丸听罢笑的差点滚到地上,捂着肚子半日也没缓过来,陆远的脸色也更黑了。
“喂,你再笑就岔气了,快起来!”小女娃反而是一脸镇定,拿着手里的泥人戳了戳他。
“哥哥我可没有那么倒霉,小丫头叫什么名?”商小丸也不在意,亲热的拉过她,摆出一个大笑脸来。
“我叫浮尧,住在前面的酒庐,哥哥要不要去玩?”这两个人显然有共通的地方,说起话来便是丝毫不吃力,不大一会,浮尧便很热络的拉起商小丸要带他去酒庐。
“商小丸,你还吃不吃饭。”陆远伸手一挡,语气里俨然有些不快,即使是个小孩,也没必要委屈着自个。
“你不去?明明很想去的嘛。”浮尧回头,忽而一笑,眼里有说不出的意味。
陆远心下猛地打了激灵,莫名就点了头。他确实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3莞城信
酒庐与平常所见并无不同,酒庐的主人果然就是那日所见的少年,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不多话,也不会招呼人,无怪乎藏着上好的酒也还是没人来喝。
少年名唤七尹,确实长得十分貌美,却又没有女子的娇柔,面容轮廓分明,即便是男子见着,想来也是会动心的。
拿出的酒亦是很有讲究,似乎因人而异,给他的是罗浮春,给商小丸的,却是桑落酒。
或许是有些特别,但这特别对于陆远来说也不过是一时新鲜,总体上并无出乎意外之事。浮尧没有因由的话语终究只是孩子玩闹之言,一切也只是他自己多心。
似乎自从韩祯毫无意料的出现在他生活中之后,很多事情总是不由他所控制的发展,就好比忽然来酒庐,只是觉得可能与韩祯有关,真正的理由根本就没有找好。
唔,他甚至不知道脑袋里为什么会忽然想起韩祯的面容。然后就由着自小的隐默习惯性的将这种情绪压下去而已。
不说出来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霜降节气到来的时候,整个金陵城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氤氲如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