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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等事,那四个大字怎么看怎么可怖,月黑风高,这郑家大宅越看越阴森,吓的郎中把“仁心医德”全然抛在脑后,丢盔卸甲的跑掉了,小厮当时也吓傻了,腿一抖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追那郎中的力气都没有了。
郑家的三个男人站在这触目惊心的四个大字面前也愣住了。
郑大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三弟,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这是来寻仇的?”
整个郑家,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自问没得罪什么人,老二性子温和,更不可能有什么仇家,也只有老三在朝中做官,官场上的事阴暗诡谲,若说郑家得罪什么人引来祸患也是老三的嫌疑最大。
郑二爷蹲下来,用手沾了一点红,放在鼻尖闻了闻,道,“确实是血,不过……应该不是人血。”
因着王氏身子不好,郑二爷对医道略有研究,人血比较粘稠,他还是分辨得出的。
郑大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是恶作剧?”
郑二爷听了身子一僵,不禁想起出事之前自己的妻子在房门外和一个小丫头低声说着些什么,但他又不相信妻子是个这么恶趣味的人,不过还是有些心虚。
郑远池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叫来下人,难得严厉的嘱咐道,“天亮之前把门前清扫干净,不得留一丁点痕迹,也别让老太太知道这事。”
这个时候,老太太也醒过来了,抓着柳初月的胳膊不停的问,“陈芸怎么样了?”
柳初月心里也发慌,但是面上还是很镇定,“母亲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我们死咬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定能把这一关给过了。”
老太太不过是个无知妇人,柳初月多费了几句口舌就把她暂时安抚了,哄睡了老太太,她身子也疲了,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郑家因为住的偏远,这条巷子上本来也没几个人家,再加上郑老太太不好相与,所以与这郑家的人很少走动,即使第二日得知了郑家前夜走水的消息也没几个人登门问候。
郑远池因着家里出了事,便告病在家里休息了几日,他想起那日的大火,又想起那墙上的鸡血,怎么也不像个单纯的恶作剧,难不成真的是谁得罪了人,惹人寻仇了?可是这些事他已无法分神细想,当务之急是老太太的病。
老太太那日着实吓的不轻,本来过了两日精神已经好起来,可是最近两天每晚都做噩梦,梦里还说着胡话,转天醒来精神更是不好。而他的妻子坚持要守给老太太守夜,起先他也是为他妻子的孝心又感动又心疼,可是直到前一天晚上,他又察觉出有什么不对来。
前一天,他特地吩咐厨房炖了一碗燕窝给守夜的柳初月补补身体,这燕窝还是陈芸留下的,他从不动用陈芸的东西,可是实在是体恤妻子身体,最终还是用了陈芸的嫁妆,但他也忽然发现陈芸的嫁妆好像少了很多,便叫来兰芳问了一通,对方支支吾吾,郑远池便猜到了几分——柳初月背着他占用了陈芸不少嫁妆。
心里强压着火气,但见到柳初月坐在老太太床前兢兢业业的侍奉着,郑远池也没法子发作了。他有心陪妻子一同给老太太守夜,但柳初月却坚持把他赶回房间,正在此时,他忽然听到了榻上的母亲口中喊道,“别杀我!我没想让你死!别过来……”
“母亲准又是做恶梦了,这里有我就够了……”柳初月神色慌张的对郑远池解释。
房中的安神香静静的燃着,冒着缕缕青烟,可这香再凝神也压不住郑老太太的梦魇,郑远池一脸狐疑,但也没有再坚持留下,而是在老太太房门外静静站了一夜。
“去把老太爷请回来吧。”
天色一亮,郑远池疲惫的对府中一个小厮吩咐,老太爷被请到扬州的侯爷府上给大公子做西席了,不论是对老太爷还是郑家都是难得的殊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郑远池是绝对不会把父亲请回家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太爷,没人能让老太太说实话。
第六十一章
孟璋深知自己皇兄深沉多疑的性格,所以一直都不怎么过问朝政,即便如此,因为李江的事他还是引起了皇上的疑心,差点没有酿成大祸。这次从闽都回来,孟璋已经下定决心不问朝事,做个闲散王爷躲避纷争。谁知道,他的皇兄越来越重用他了。
一连好几天,孟璋都在宫中议事直至深夜,西突厥近日蠢蠢欲动,皇上颇有派三皇子挂帅孟璋监军的打算,虽未明说,但已经在和孟璋商量局势危情。
这一日,皇上依旧和孟璋几位大臣议事到月上枝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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