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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兴事太多,乐极生悲了吧。他是死在自己诊所里的。死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不过后来警察在他家里发现了一间密室,那里面,哎呀,说起来就吓人,全都是毒虫子,一个大坑里都是。我们当时都吓傻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些东西,所以都觉得小陈这人肯定有问题,不然他养那个做什么?不过好在警察用石灰一洒,再用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听到这话,苏离不免舒了一口气。那些蛊虫都被毁掉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但是他怎么会死了呢?这一点让苏离找不到理由,她于是又问,那么老爷爷,陈伯伯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你在场吗?
我当然在场了,他的尸体还是我张罗着给抬上警车的嘞。不过说起来我还真的觉得纳闷,法医解剖之后断定,他属于正常死亡,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他本人也没有什么身体上的病灶。发现他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也不像是受罪的样子。真奇怪啊,可真是奇怪……
老人家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苏离却不想再听下去了。她和老爷爷说了再见,一个人往来时的方向走。
奶奶,陈果,陈伯伯,还有那些因为养蛊害人都不得善终的人,他们的内心才是蛊生长的温床。自私,妒嫉,残忍,阴暗,才是蛊虫赖以生长的养料。
也许,真正有毒的,说到底,还是人心吧。
【26】幻觉月球
楔子
昏暗幽闭的狭小空间,安静到让人遗忘了呼吸与心跳。玻璃门窗映射着远处城市的夜晚纷乱的光。而这城市的上空,逢了满月。大而苍白的月亮孤孤悬挂,它的光芒穿越无尽的尘埃之后抵达到这里,已经微薄到不易觉察。只有一侧老式的座钟缓慢的滴答响着,用一种残忍沉默的方式,裁协着时间。
午夜的钟声响了。时针,分针,秒针,契合的并成一条线。指着之上的灰暗的天花板,那里有一大团阴影。就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在此时,神秘的通道已经开放。
她就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缄默着凝重的表情,仪式即将开始。七十七张塔罗牌按照无人知晓的诡异阵型摆列。在地上组合出一个人形的图案。她手中的一张“月亮”紧密的贴在了胸口。仿佛童年里珍爱的玻璃弹珠,那是记忆的封装体。她屏住呼吸,放缓心跳。用灵魂去与之对话。记忆像是有形的流水,欢畅的流淌进这张纸牌。被净化澄澈,转而用一种崭新的方式被重新书写。她虔诚忘我的进行着这样的仪式,以一个潜藏在暗处的旁观者的姿态,偷窥一样去阅读另一个陌生人的记忆。那是一个不曾了解的盛大世界,如同一片繁茂的森林。关于爱,关于恨。还有挣扎和宽恕。
记忆的碎片在时光中揭示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电影胶片一样在她脑海中刷过去。她的眼泪落在纸牌上。悄无声息的殷开渗透。每个人的过去,都像是一段深深浅浅的故事,将原本纯净如赤子般的灵魂浸染成一块凌乱斑驳的画布。如何去隐藏去涂改都已然无济于事。
而现在,时光的权杖正被她真切的握在手里。她如同造物主一样慈悲又哀凉的审视着,开始将这个故事重新书写。
1
在吴子君进入大学一年半之后,始终过着一种平缓的罕有波澜的生活。有男友陪伴在身边,因而她对人事少有兴趣。爱情学业,像是天平两端静置的砝码,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而在她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感情之后。一场莫名的瘟疫正悄然的在校园里蔓延。
所有人一时间仿佛被什么物质麻痹了神经,都陷入一种颓靡困顿的状态。好像都正处于失恋的低潮里,变得懒散迟钝。健忘是这场瘟疫最直接的病灶。常常是认真的听完了一节课,老师那一句下课就像是咒语。一瞬间抹掉了在场者的记忆。老师忘记了自己讲了些什么,学生也再想不起来自己听了什么。
这样的情况像是由中心的一个点迅速的传染扩散成片。然后蔓延至整个校园,记忆不能忍受身体的禁锢。纷纷逃逸出来,如同灰尘一样弥漫而起,随满天风沙不知漂流到了哪个角落。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种非正常的状态,一开始只当作是今年的春季来的尤为彻底,人体大多会在这个季节感到疲乏。然而很快这样的说话就被推翻。他们试图用常规的办法解决。保证睡眠,服用安神补脑的药品。然而却与事无补,丝毫没有期望中的效果。
大约是在这种情况被发现的十天之后。事态已经波及扩大。没有人能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很多无神论者都纷纷倒戈用一些神秘的学说去分析。之后得到了一个颇为惊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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